“等等,阮总您不打算管吗?”
“我以什么立场管?我现在退居二线,再说阮与墨这点破事儿都搞不定,以后还能指望他做出什么成绩?”
挂断电话阮汉霖温柔地把饭团放到腿边,两只手狠狠按着胃,看来还是得让医生开点止痛药,最近服用量越来越大,一个月的药他愣是十三天就吃光了。
可能是被乔昀中午的电话刺激到,晚上阮汉霖疼得在床上打滚,偏偏此时视频通话铃声响起,透过被汗水模糊的双眼瞧见“阿书”二字。
他迅速从床上爬起来,用手整理好头发但去拍腮红肯定是来不及,他索性用手掌狠狠拍两下脸。但有可能是体质太差,最后愣是拍五六下才略微地显色。
“哥。”
“哎!阿书今天没有加班吗?”
听到阮与书这声“哥”,阮汉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。可小崽子接下来的话,彻底打碎眼前美好的假象。
“小墨虽然接手远洋集团,但你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吧?从他接手到现在一个半月,你连问都没问过……”
阮与书近期忙得不可开交,新的游戏项目接踵而至。光是前期准备工作就通宵开会,看得出公司很重视这个项目,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。
晚饭时阮与书接到阮与墨的电话,听起来对面应该是喝了点酒,委屈的抱怨和无奈让阮与书想起某人当时的决绝。
他平复心情拨打视频通话,可阮汉霖的态度让他更加失望,无论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,对面完全就像在看孩子无理取闹。
“你想让我帮帮他?那……你每晚都接我的视频好不好?”
“阮汉霖!你在威胁我?”阮与书满眼地不可置信,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,他依旧故技重施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对着通话结束的页面,阮汉霖说完方才未讲完的话“我只是没有多少时间,想再多看你几眼……小墨那边我肯定会去帮忙的,只是还没到时候,搜集证据总是需要点儿时间嘛。”
今天阮与书换了头像,是只发疯卡通小猫脑袋上还带着对话框“破班!不上也罢!”
阮汉霖拥有每一张阮与书曾换过的头像,只可惜小崽子从来不对他开放朋友圈。不能视频的日子里全靠h市传来的照片,才能了解他的近况。
就像昨天他得知阮与书新房的位置,距离湖畔澜湾很近,六楼一百四十平。阮汉霖心里明了,那是自己永远无法踏足的地方。
没有阮与书消息的日子里,阮汉霖最擅长的就是靠着照片打发时间,看着小崽子和同事朋友笑容洋溢的时刻,他的胃都能消停不少。
“嗡嗡……”
点开一条新消息后,阮汉霖吞下几片止痛药后换好衣服,今天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一路驶过熟悉的街道,迈巴赫停在远洋集团门口,阮汉霖大步流星地进入集团大门,工作人员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领导审查。
“你们不用紧张,我就来随便逛逛。”
“我……我们不紧张。阮总您说笑了。”
阮汉霖双手插兜目视前方,漫不经心地开口“现在已经不是阮总了,我的那些小道消息你们都了解吗?”
“公司严禁讨论老板的私生活,我们怎么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呢?”
“哦……那些?真是越来越热闹啊!”
阮汉霖并未乘坐专属电梯,而是和员工一同乘坐电梯到达二十层,电梯里的员工第一次发觉电梯抵达二十一层是如此漫长。
二十一层会议室内,阮与墨正在就远洋集团是否参与城西开发区建设招投标问题,与那些老家伙吵得面红耳赤。
阮与墨也知道老家伙们不一定非要远洋集团横插一脚,他们只是在与他对着干。
林桦坐在阮与墨的左手边,尽量压制住桌面上的局面,只可惜阮与墨他资历尚浅,诸多历史遗留问题都不清楚。
“小阮总,您还是回去翻翻当年的档案,当时咱们拿下北湾新村的项目时,老阮总可是凭此一举拿下当年a市的杰出贡献奖。”
“对啊!要是都像您这样畏首畏尾,我看咱们趁早散伙。”
阮与墨的胳膊被林桦死死按住,他起身安抚对面早已统一战线的几位元老“诸位稍安勿躁,远洋集团正是如日中天,不必再像当年那般铤而走险。”
狮子就是狮子
“散伙?”
剑拔弩张的会议室里,众人齐刷刷朝门口投来惊恐的目光。
阮汉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,随意拉出椅子坐在阮与墨旁边的位置,既不会喧宾夺主又将压迫感释放得恰到好处。
“孙叔想要散伙,我们当然没有意见。”话说得毕恭毕敬,可阮汉霖脸上鄙夷的神情毫不加以掩饰。
“进来吧。”
会议室门口等候的正是财务部和法务部的工作人员,孙志威虽心下一惊但想到阮与墨初出茅庐,公司若是发生撤股这种事,舆论上的压力也够他喝一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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