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我永远……永远不会离开你的。” 他往太宰治怀里缩了缩,声音闷闷的,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,“我发誓。”
“睡吧。”太宰治得到了承诺,语气似乎轻松了些,他低头,轻柔地吻了吻菲那恩还带着湿气的发顶,甚至刻意用一种近乎表演的、一本正经的腔调说道:“我可是一个超级好的合格恋人,才不是那种不给恋人留私人空间的讨厌鬼呢。”
菲那恩没有接这个玩笑,只是闭上了眼睛,纤长的白色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弱的阴影。
即使跟太宰在一起只有几十年的时光,也比永恒的生命更加有意义……
他有点害怕了。
他不想到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,不想再回到独自一人游荡的时光,孤独与思念会让他彻底变成一个疯子。
但他和太宰的未来,短得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尽头。正因如此,此刻的每分每秒,才显得如此珍贵,让他贪恋到心口发疼。
太宰治本身就是【不可改变】的规则本身,是横亘于他特殊存在之前的绝对壁垒。
他没有信心,以自己这具逐渐变得不稳定的躯体和灵魂,去对抗“人间失格”那抹消一切的铁律。
而这次,他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——力量正如沙漏中的细沙,正一点一滴、不可逆转地从他体内流失。
否则,今夜他不会如此轻易地被那场逼真的“幻象”所扰,更不会深陷于“父亲”话语编织的情绪泥沼,难以自拔。
他明明……早该察觉到的。
父亲向来寡言少语,惜字如金,怎会对他说过那么多充满诱导性的话语?又何曾会用那样……近乎“温柔”的语调,称他为“我的孩子”?
此时此刻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绝望的迫切感攫住了他——他想要找回那颗属于自己的“心脏”。
他在心底无助地、向着无形的命运乞求——乞求那执掌终结的死神,能够将“死亡”的权利重新还给他。
不是作为终结,而是作为……兑现这“永远”的唯一途径。
时间啊,求求您……走得再慢一些吧。
让他能在这有限的温暖里,停留得再久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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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我真的没招了[捂脸笑哭]真没啥了,下次再也不修文了
首领太宰
那晚客厅惊魂后,太宰治几乎将菲那恩拴在了身边。
办公时让他待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内,外出调查也尽可能带着,即便不得不分开,也会留下隐晦的监视手段和随时可联系的通讯器。
他甚至以“方便讨论案情”为由,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一角,为菲那恩添置了一张舒适的软榻,美其名曰让他“随时休息”。
菲那恩对此没有异议,甚至表现得异常温顺配合。
他安静地待在太宰治划定的安全区内,看书,修复一些古籍,或者只是望着窗外发呆。
当太宰治目光投来时,他会回以一个浅浅的、表示安心的笑容,重复着那套说辞:
“我真的没事,太宰。”
“只是那天晚上没睡好而已。”
“可能是有点累到了。”
“别担心,你知道的,我可是很厉害的,不会出事的哦。”他甚至试图用自己非人的特质来安慰太宰治,“就算……就算我从楼上掉下去,也摔不死我,伤口很快就能愈合的。”
他语气轻松,仿佛在谈论天气,赤红的眼眸努力弯起,试图驱散太宰治眉宇间的凝重。
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深邃,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他看得出菲那恩笑容里的勉强,看得出那努力维持的平静表面下,紧绷如弦的神经,以及身体偶尔会无法自控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战栗。
菲那恩枕着他的大腿入睡,与他的手紧紧相握的时候,表情才有了一丝真正的放松。
“我在这里,你不会再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事物了,我的菲那恩。”
太宰治轻柔地梳理着他的粉色长发,就这么看着对方,直至对方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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