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”,他们曾经一起在这里生活,他死后,尹莫独自回到这里,尹莫的懊悔、痛楚浸透了每一处空间,它成了尹莫潜意识的载体,直到新的一轮开始,它依然存在。
岳迁感到不安,他们失败过,如果这次再失败,他还能将自己和尹莫拖回最初吗?到底拥有一切的版本之子该怎么来对付?林腾辛有没有“上一轮”的记忆?
虽然想不起“上一轮”自己和尹莫是如何对抗林腾辛,但从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,他们曾经正面挑战林腾辛。这条路走不通,至少在“那边”,林腾辛已经形如世界意志,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,怎么对抗世界意志?
这一次,必须找到新的路,不然一定会走向同样的结局。
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岳迁稍微冷静了些,他的记忆依旧缺失了不少,但至少不那么迷茫了,他应该尽快回去,告诉尹莫这个惊人的真相。
王学佳不在,他无法立即穿回去,索性趁着这段时间,再试试与房子共鸣。
谢围案的调查记录,岳迁已经看完,很难从不再更新的记载中找到新的线索。岳迁把从安启镇带回来的残烛、符箓交给薛锦,薛锦皱眉看着他,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让我去积案队待着,我就做点积案队队员该做的事。”岳迁笑嘻嘻地说:“锦哥,帮个忙,鉴定一下。”
薛锦说:“你查积案,怎么还要重案队帮忙?积案队不能鉴定?”
岳迁说:“我和他们不熟嘛。”
薛锦一眼看穿,“是不熟,还是你根本没有正式查这个案子?”
“哎呀!”岳迁挠挠头。
“为什么查?”薛锦问:“和你穿越的事有关?”
“也不是……”岳迁说:“就有点在意。”
“你不说清楚,我没办法帮你。”薛锦道:“你一旦穿越,纸人替代你,烂摊子就得我来收拾。”
岳迁想了想,也对,他不可能在“这边”待太久,只要王学佳来了,他就要穿回去和尹莫通气,那“这边”势必就得由薛锦来照应着。
听着岳迁讲谢围案,薛锦眉心皱得越来越深,“这怎么还和你舅舅扯上了?”
“我也是因为这,才开始查,但你知道宁秦那个人,他不想让我掺和进来,我只能悄悄查。”岳迁说着顿了下。
薛锦问:“又怎么了?”
岳迁有种快想起什么,但又死活想不起的感觉,打开相册给薛锦看,“我那天和宁秦去给谢围上坟,看到他墓碑前放着这个手雕钢琴。”
薛锦疑惑道:“这钢琴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说不好,单看没什么问题。”岳迁说:“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个类似的。”
薛锦马上打开识图功能。
岳迁说:“没用,我早识过了,网上多得很。”
薛锦说:“它只是一个钢琴,照宁秦说,谢围从小练钢琴,他家里人看望他时放个钢琴,不奇怪。岳迁,你压力太大了。”
“我在谢家老宅感受到的,可没有什么家人之间的关怀关爱。”岳迁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的,眼前浮现满院子满墙的符,以及用过的大量香烛和纸扎,它们在年岁里,和老宅一起腐烂。
薛锦顿了顿,“不一定是谢家的人,像宁秦那样和谢围有交情的人,欣赏谢围的人,或者是粉丝,都可能送他钢琴。”
岳迁点点头,他在意的点始终是,他觉得见过那个钢琴。
薛锦答应帮忙鉴定岳迁取回来的物证,岳迁又去了一趟警校,找蒋队。
蒋队得知谢家两年前在老宅做过法事,第一反应是他们还惦记着谢围,这么多年了还在为他祈祷冥福。
“现场看上去,不像是祈祷,而是镇压。”岳迁说:“当地上了年纪的人,也是这么说。”
蒋队有些不解,但很快反应过来,“谢家人知道谢围是怎么死的?谢围的死和他们有关?”
岳迁说:“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蒋队陷入沉思,当年调查高强度进行时,他真切地在谢家人身上感受到悲伤和无助,针对谢家人的调查并不少,嫌疑都被排除了。谢围下葬后,老宅就举办过法事,那次是为谢围祈福。警力从安启镇拆走之后,蒋队得知谢家又进行过法事,未想过目的是镇压。
岳迁拿出钢琴的照片,“蒋队,你看看,以前调查时,见过它吗?”
蒋队茫然地摇摇头,“是谢家的人放的?谢围钢琴弹得很好。”
岳迁回到市局,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重启谢围案的调查。即将下班时,他仿佛感知到无形的召唤,那是房子和他之间已经形成的牵扯。
今天又会梦到什么?岳迁打开门,朝着屋里说了句:“我回来了。”
那熟悉的压抑感瞬间将他包裹。
“不带这样欢迎人的。”岳迁语气轻松地安抚,“我们不会重蹈覆辙,一切都会解决。”
没有回应。
岳迁换衣洗澡,没开电视,手机也放在一旁,静下心来,试着更深度地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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