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花形的水晶吊灯, 直直垂吊向下的形态,分明距离她是那么远, 可在这茫茫黑暗中,雕刻打磨得精致无暇的巨幅水晶却像极了一柄悬空倒挂的锐利长剑。
&esp;&esp;足足十秒,身体受到惊恐冲击掉欲望过后的敏感,才能令清醒意识回笼。
&esp;&esp;关于昨夜, 宛如一卷长倒带, 将发生过的全部细节回放眼前。
&esp;&esp;迟漪下意识探手去摸身下的床单, 干净如新,甚至还萦绕着一缕淡淡杜松香的洁净气息, 很干爽, 她神思微愣,通风净化系统在悄然运转着, 她轻嗅下空气,昨夜那些郁馥又浓重的石楠花的气味已然散尽, 一觉醒来, 她所能预料到的尴尬与黏腻感都没有。
&esp;&esp;甚至, 连那个人也不在卧室里。
&esp;&esp;迟漪有些钝地直起身怀疑昨晚是否真实,而干净丝滑的睡裙下,腿/心轻擦都觉酸疼,身体的反应直接无比地在告诉她不用再质疑了。
&esp;&esp;两人都处于清醒状态下,也就不存在饮酒后才会发生冲动的拙劣借口。
&esp;&esp;流在身体里的余韵帮她回忆一遍遍, 不知时间流逝的快慢里,他们对着同一个“课题”进行了多少次的研究温习巩固。
&esp;&esp;除了first test是在相对空白的情况下去套公式,只耗时了十五分钟,而至于后面对课题的加深演算,次数与时间都计无可计。
&esp;&esp;她只记得在她说马上要过度脱水时,靳向东探去触摸,也僵愣下,轻笑着问她,会不会太多。
&esp;&esp;垫子可能真的浸了些,迟漪虽然也在享受,可中国人的骨子里终究是保守温厚的,当清楚在她耳边dirty talk的人是靳向东时,她只感觉到方方面面都大受冲击,僵硬得紧闭,眼波凌晃着,她听见cliax(gao/chao)之后恢复儒雅皮囊的男人声线清淡,告诉她,celia,可以放轻松些。
&esp;&esp;迟漪并非故意只是无法控制自己,眼泪淌在他锁骨,不断在收缩,漆沉里,她眨了眨睫毛,里面透出来一抹转瞬即逝的莹光。
&esp;&esp;过去二十五年,靳向东在这方面的空白经验,初尝试到其中美妙,便食髓知味。
&esp;&esp;清心寡欲转化至乐此不疲,原来这样轻易。
&esp;&esp;人的情绪在疼与劲之间交杂蹿横,敏锐捕捉到迟漪存着些故意,是要他提前缴枪投降的心思后,他直挺的鼻梁划过迟漪耳颈那一片雪白肌肤。
&esp;&esp;他慢条斯理告诉她,刚好,也不必出来了。
&esp;&esp;可恶,尽管不再有动作,也能深刻感受到抵达胃部的充牣。
&esp;&esp;强权压迫下,迟漪不得不先屈服顺从。
&esp;&esp;其实也不至于用上‘屈服’这个词组。
&esp;&esp;毕竟,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圣诞夜,也曾一并许下过一个隐藏心愿,这一次都实现了。
&esp;&esp;——如她的意大利女医生所说:celia,你可以体验一次sex,那不是坏事。
&esp;&esp;的确一点也不坏,甚至特别美好,如果不是她目前的身t体状况过于孱弱,体力甚至不比中国初中生,她也会乐此不疲。
&esp;&esp;除去这一切因素之外,她想,她会记得这一夜,有关完整的,堪称享受的sex初体验。(再除却一条:体验过度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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