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凯文逊心知这是杀鸡儆猴之举,无所谓地摊开手掌,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手里丢着一个剑穗,翻来覆去地玩着。
&esp;&esp;“斩!”大汉们手持长刀开始给牲畜们割喉、放血,在它们的挣扎和惨叫途中,竟开始手脚麻利地用热水不注地烫毛和剥皮。
&esp;&esp;一时间这些牲畜们既要忍受刀伤又要忍受烫伤和剥皮之痛,蹄子四处甩动,嘶吼绝望的声音响彻云霄,它们的鲜血溢出到沸腾的锅里,和着酒的香味。
&esp;&esp;“你们、你们要放它们的血可以先杀了再放啊!”王俊捂着耳朵闭着眼睛,忍不住尖叫起来,“烫毛和剥皮也可以等它们死了之后啊!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!这你就不懂啦,”依巴姥爷笑道,“就是这种边杀边放的血,才有诚意,酒才更鲜美!”
&esp;&esp;卜奕和莱恩、谏中震等人见此场景都心生惧意,看这声势浩大的样子,不像是要宰牲畜,倒像是要宰人。
&esp;&esp;牲畜们被屠杀完毕,肉身拿去烤了,这酒被一柄长勺搅合了片刻,已成了血色的浓酒。
&esp;&esp;凯文逊笑道:“说是六畜酒,这眼瞅着,还缺一种啊?”
&esp;&esp;依巴姥爷道:“殿下您稍等。带上来!”
&esp;&esp;话毕,两名大汉押着一个犯人走上台前,此人上身赤/裸,遍布伤痕,身材壮硕,一双眼睛看着是闭着的,实际上是压根没打算睁开,看着只剩一口活气了,却倔强地梗着脖子,被大汉从后面猛踹了一下后膝盖窝跪下,却低着头,不看来人。
&esp;&esp;凯文逊和卜奕等人看清这个人面孔时,心里都一紧:步睿诚!
&esp;&esp;“啊!”王俊看清楚那个人是谁,连忙用手给凯文逊指了一下,见他阴沉着脸不出声,便捂住了自己的嘴,只是滴溜溜的圆眼睛,一会儿看向步睿诚,一会儿又看向凯文逊。
&esp;&esp;“这个人私闯我们夷克族之地,既不说自己是谁,也不交代来这里的目的,却一连抢走了好几个oga,藏在哪里也不交代,被我们擒拿归案,”依巴姥爷道,“正好,为我们王子殿下祭酒用。”
&esp;&esp;王俊心道,真是扯淡,步睿诚根本不喜欢oga的,怎么会跑你这儿来抢oga呢?!
&esp;&esp;凯文逊笑道:“看这面孔不是本地人啊,喂,抬起头。”
&esp;&esp;步睿诚听到了熟人的声音,缓缓抬起头,安静地看着他。
&esp;&esp;“说话。”凯文逊道。
&esp;&esp;步睿诚轻笑一声。
&esp;&esp;“您看,就是这样,怎么审问都不出声,”依巴姥爷道,“他掠夺oga,已触犯了死罪……”
&esp;&esp;“原来您知道掠夺oga是死罪啊,”凯文逊笑道,“我以为水星法典您这里一本都没有呢!”
&esp;&esp;“怎么会,”依巴姥爷讪笑道,“老夫虽然水星字识得不多,但oga是水星最珍贵的宝物,这一条我是清清楚楚知道的,此人既然审不出东西,又罪恶累累,现在,让我们把他就地裁决吧。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刽子手们已经举起了刀。
&esp;&esp;“等等,”凯文逊拦道,“我来这里吹着风,看了这么久,想喝的是‘本地牲畜祭的本地酒’,这人明显是外地人,弄脏了这酒,也不是夷克族的六畜酒,味道也不地道了,喝着没劲。”
&esp;&esp;“本地没有人类牲畜。”依巴沉着脸,冷冷地觑着凯文逊。
&esp;&esp;“这可奇怪了,”凯文逊笑道,“那以前的六畜酒是怎么开坛的,难不成当时有、现在无吗?”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依巴姥爷这戏演砸了,本想现场杀一个水星士兵来震慑这位王子,没想到这王子用“本地和外地”反将了他一军。
&esp;&esp;“现下国泰民安,夷克族里,还没有待杀的囚犯……”依巴姥爷磕磕巴巴地说。
&esp;&esp;“我这有,我送您一个。”凯文逊朝莱恩使了下眼色,莱恩跑了出去。
&esp;&esp;不一会儿,他带来了一个脚蹬草鞋、头围黑布、怀里抱着两个oga婴儿的男人,这男人,就是当晚在夜市中跟凯文逊答成交换oga协议的人。
&esp;&esp;凯文逊派龙俊杰跟踪了他三天,就是为了确保他能一直在库旗等偏僻地方转悠,不知道凯文逊和王俊的来历,好在他勤勤恳恳地在边缘地区买卖oga,一直没往王帐跟前走,这才被龙俊杰带到了此处围猎场里。
&esp;&esp;“哎小兄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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