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嫉妒沈荷回。
&esp;&esp;她已经开始年华老去,而沈荷回却正当妙龄,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有无限美好的未来。
&esp;&esp;她嫉妒她的年轻,她的鲜活,可她最嫉妒的,是她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帝的宠爱。
&esp;&esp;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呢?
&esp;&esp;是万寿节上,皇帝若有似无飘向沈荷回的眼神,是那夜听戏时皇帝身上忽然出现的陌生荷包,亦或者是发现他几次三番挑选沈荷回去慈宁宫的时辰去向太后请安
&esp;&esp;她不记得了。
&esp;&esp;她只记得,等自己发现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。
&esp;&esp;她的丈夫,她崇敬的天子,明显对那乡下来的小姑娘上了心。
&esp;&esp;他为了她一个笑脸,瞒过左右所有人,千方百计编造理由出宫,只为了让她能够在那一日祭祀她上的祖母——一个毫不重要的死人。
&esp;&esp;在宫中十几年,她从未见到他对谁这样上心过,仿佛她是他心尖上的宝物,只要能博她一笑,他的那些规矩和体统通通都可以不存在。
&esp;&esp;从那一刻起,她便知道皇帝完了。
&esp;&esp;他已经全然被那丫头蛊惑,变得再不像他。
&esp;&esp;她要救他,她要他重新变回从前那个皇爷,他可以对她冷淡,可却决不能对别的女人那样好!
&esp;&esp;所以,她要毁了沈荷回。
&esp;&esp;只要沈荷回毁了,皇爷自然会回到她身边。
&esp;&esp;只是可惜,计划失败了。
&esp;&esp;沈荷回安然无恙地被皇帝接了回来,毫发无伤。
&esp;&esp;不对。
&esp;&esp;想到这里,庆嫔忽然抬头,望向皇帝,看着他左边明显被咬破的唇角,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。
&esp;&esp;那春药根本无药可解,只能同男人交欢。
&esp;&esp;难不成
&esp;&esp;庆嫔睁大眼睛。
&esp;&esp;“皇爷,您你们——”
&esp;&esp;话音未落,庆嫔下巴被皇帝扼住,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,“回朕的话。”
&esp;&esp;庆嫔望着他,轻轻笑出声。
&esp;&esp;荒唐,自己费尽心思算计一切,到头来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。
&esp;&esp;“是。”她眼睛木呆呆地看着地面,好似一瞬间彻底被抽走了精气神,“妾在那春药里头,还加了旁的东西。”
&esp;&esp;皇帝蹙眉,“说。”
&esp;&esp;“妾加了能让女子不孕的药,皇爷。”庆嫔抬头,“太虚道长说,妾一生无儿无女,注定孤老一生,而她终将贵不可言,如今妾告诉您,道长算错了。”
&esp;&esp;庆嫔轻声道:“沈荷回,她如今也同妾一样,这辈子都不会有一儿半女,您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她,也没什么用,她肚子里出不来皇嗣。”
&esp;&esp;话音未落,皇帝猛地扼住她的咽喉,手上用力。
&esp;&esp;庆嫔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,心惊之余,内心充满酸楚。
&esp;&esp;她的夫君,为了另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,这样对她。
&esp;&esp;“主子!”王植跑过来,低声在皇帝耳边道:“主子三思,庆嫔还有用。”
&esp;&esp;皇帝恍若未闻,眸光沉沉。
&esp;&esp;“主子想想沈姑娘,今日她同庆嫔娘娘一同出去,下午出事回来,晚上庆嫔便死了,叫外头人如何作想?”
&esp;&esp;眼见着庆嫔已经快要没气,王植叹了口气,别过脸去,随即,便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,又连忙转过头去,只见庆嫔正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。
&esp;&esp;皇帝神色如常,走出了帐子。
&esp;&esp;“把东西从她嘴里撬出来后,赐自尽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-
&esp;&esp;从庆嫔帐子里出来,皇帝站在外头,抬头看着漫天星辰,忽然不想回自己的营帐,收回视线,转身朝西北方角落里的一个小帐子走去。
&esp;&esp;王植吃了一惊,这四周都是人,若是被人瞧见,可不是小事。
&esp;&esp;然而他也知道,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只能回头暗示那些锦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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