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心有不安,看向殿下问:“殿下,我找不到师傅了,您可有看到她?师傅一向守时,应该不会误事才对。”
&esp;&esp;谭闻秋一怔,若不是碧落开口,她刚才就要去问碧落为什么不叫上白珠儿一起来了。
&esp;&esp;“她就在岐黄院,你没有见到吗?”谭闻秋眉心轻微跳动了一下。
&esp;&esp;黑鳞传来的感知就是如此,白珠儿确实就在岐黄院,绝不会有错。
&esp;&esp;碧落听后当即就要返回岐黄院再度查看,苟忘凡眉头一皱,慢慢道:“许是有事耽搁,一会儿就会进宫了……离早朝还有时间……”
&esp;&esp;谭闻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&esp;&esp;她慢声问:“你昨日没有回过岐黄院吗?”
&esp;&esp;“回过了,师傅不在……我把那几瓶精血放下就走了。”
&esp;&esp;谭闻秋沉默了。在她的感知里,白珠儿从未离开过岐黄院,这与碧落所言不符。
&esp;&esp;与沉默一同出现的是极具侵蚀性的寒气,这寒气只是出现了一息就立刻收敛。苟忘凡屏住呼吸,心惊胆战,她从谭闻秋身上感受到了很罕见的有别于寿宴那日的……雷霆之怒。
&esp;&esp;可她到底很克制,没有对碧落多说什么,只平静道:“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&esp;&esp;她从宝座上站起身,脚尖轻点,身形化为黑烟,就这么轻飘飘地在殿中消失了。
&esp;&esp;在场的妖就像都死了一样,一时间连呼吸声都没有,每只妖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,这种不同寻常让他们近乎惶恐。
&esp;&esp;自寿宴那天起,妖族之中多有变故,这变故或关乎天下战局,或关乎妖族危亡,唯独今日,这变故似乎……在于妖族内部。
&esp;&esp;今日所图甚大,谭闻秋怕白小满关键时刻掉链子。
&esp;&esp;于是商悯没有在殿上面对群臣,在子翼身旁的是小蛮,她被拎到了殿下身边。
&esp;&esp;商悯太阳穴也在突突跳,在这让人坐立不安的寂静中,她想明白了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原因,但是又有点不敢置信……不敢相信白珠儿竟然能果决到那种地步。
&esp;&esp;她身体左摇右摆,满脸欲言又止,先看看苟忘凡,又看看碧落,接着目光转向一脸懵圈的谢擎……木成舟没来,他是大学宫的,无官职傍身,不用参加朝会。
&esp;&esp;“你晃什么晃,看得老子心烦!”谢擎满心的不安似乎找到了发泄口,他对着商悯就是一顿怒斥。
&esp;&esp;商悯一呆,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二愣子就是在骂自己,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脸去:“你在骂我吗?”
&esp;&esp;“骂的就是你……”谢擎这句话刚说出口,一个蒲扇大的巴掌呼的一下甩了过来,把他给扇了个七荤八素鼻血横流。
&esp;&esp;“你吵什么吵,嚷得老娘心烦。”苟忘凡收回巴掌,面无表情道,“你忒没规矩了,记性也不怎么好,白小满修为现在高于你,是殿下的徒儿,你还以为是从前吗?竟对他呼来喝去?”
&esp;&esp;谢擎屁都不敢放一个,捂着鼻子唯唯诺诺缩了起来。
&esp;&esp;苟忘凡对商悯道:“遇到这种妖该扇就扇,只要别打死就好。”
&esp;&esp;“哦,好。”商悯连连点头,顺势问,“殿下这是去干什么了?为什么珠儿奶奶现在还不来?”
&esp;&esp;苟忘凡并不回答,只道:“等吧。”
&esp;&esp;下一刻,明明门窗紧闭,一阵寒冷的风却刮进了清秋殿,宫殿的朱红色大门似乎开启了一瞬又飞快地合上,快得像衔住了猎物的蟒蛇。
&esp;&esp;黑烟拂过,谭闻秋已经站在了殿内。她的面孔冷若冰霜,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……蜘蛛蜕下的外壳?滑稽的是这个蜘蛛壳上只有四条腿。
&esp;&esp;商悯定睛一看,看到那蜕下的外壳上还贴着一枚巴掌大的黑鳞。蜘蛛外壳上面甚至散发着和白珠儿一模一样的妖力,不用肉眼看而是闭上眼睛去感知,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。
&esp;&esp;“她跑了。”谭闻秋扔下蜘蛛壳,低沉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&esp;&esp;她没有回到宝座上坐着,就这么站在大殿中央,神情如此空寂,“大抵是发现我要杀她了吧……”
&esp;&esp;碧落脸色大变,失声喊:“为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殿下?!”苟忘凡震惊地起身,扑通跪到了地上,“万万到不了如此地步,她只是突然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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