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大燕有三公,一为丞相,掌政事,二为太尉,掌军事,三为御史大夫,掌大小官吏。
&esp;&esp;御史大夫之位空悬许久了,因为前任御史告老还乡,这一任御史上台半年上奏说自己能力不足以担任御史大夫之位,之后似乎也没有合适的人选,柳怀信趁机越俎代庖,在朝堂上说一不二,独掌大权。
&esp;&esp;至于太尉,似乎更多的是一个吉祥物,太尉年过八十,早年战功赫赫,近些年担着太尉的职务,听说也身体康健,可是很少参与军国大事。
&esp;&esp;攻谭事起之时,长阳君除了联络宗亲,还试图联络过太尉,可是她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,长阳君的拜贴石沉大海,再无回音。
&esp;&esp;太尉大人会是那位大妖吗?
&esp;&esp;商悯脑海中一闪念。
&esp;&esp;可能是,但并无证据。
&esp;&esp;若不是太尉,那会是谁?除了朝臣,谁还能离皇帝最近,能时时把控局势参与到攻谭之中?
&esp;&esp;太子可以吗?
&esp;&esp;可以,可是太子年少无势……不,这也许只是表象。
&esp;&esp;大妖隐藏许久,一定精于蛰伏,太子势弱与他是否有隐藏身份并无关联。
&esp;&esp;也许那大妖正是看中太子身份贵重但无权势,不容易惹人怀疑,所以以身替之。
&esp;&esp;根据这一点,也许可以扩大搜索范围。
&esp;&esp;皇后可以吗?似乎也可以。
&esp;&esp;坐在这个位置不得干政,皇后又出身于谭国,谭国出事她心慌意乱前去祈求皇帝收回成命,这一切的举动都十分符合她的身份。
&esp;&esp;同时皇后身在宫中,可以实时控制皇帝,监视宫内外的一举一动,也方便联络胡千面……太子和其余几名妃嫔、公主公子也满足这些条件。
&esp;&esp;符合条件的人越筛选越多,商悯心烦意乱。
&esp;&esp;她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,不过草木皆兵也好过无知无觉。
&esp;&esp;还好她窥见了真相的一角,不然她置身于妖窝窝里,那些妖对她垂涎三尺她还不知道,那岂不是可能随时丢掉小命?
&esp;&esp;“你的伤势已复原七成。”苏归的双掌离开商悯的后背,他收力,接着道,“接下来几日,你骑马待在我近处,以防你伤势发作,我来不及救援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商悯假装乖巧地点点头,然后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盯着苏归。
&esp;&esp;“可是想知道这伤势因何而来?”苏归道,“我心中并无头绪,你体内无蛊虫,若是巫蛊,那人必定取到了你的贴身物件,知晓你的生辰八字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世上真有巫蛊?”商悯愕然。
&esp;&esp;“这术不是什么人都能施展的。”苏归沉思。
&esp;&esp;商悯“哦”了一声,瞄了瞄苏归。
&esp;&esp;“看我做什么?”苏归反问。
&esp;&esp;“我是觉得,老师和别人不大一样。其实我知道一些老师和父亲姑姑的旧事,我一直以来都觉得,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好。老师,您关心我,为我疗伤,还答应护我周全,教我各种技艺……您为什么要对我好?”商悯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惑。
&esp;&esp;“悯儿,”苏归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头上,“糊涂一点,不好吗?”
&esp;&esp;商悯道:“那我只能装作糊涂了。”
&esp;&esp;“装的也好,真糊涂也罢。”苏归道,“我不希望你知道太多,也不希望你做太多无关的事,你待在我身边,我护着你,让你平安。这是你唯一要做的,也是我唯一要做的,旁的,你最好不必知晓,也不必来问。”
&esp;&esp;商悯这下真被苏归搞糊涂了,她还要刨根问底,苏归却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一敲。
&esp;&esp;“今夜你就在中军帐调息疗伤,我为你护法。”
&esp;&esp;他起身走到一侧观看战报,商悯烦闷地揉揉头顶,盘膝运功。
&esp;&esp;今夜还没有结束。
&esp;&esp;顶替白小满这件事实现得可谓十分圆满,但是开头圆满是不够的,商悯还想探听到更多的消息,得知更多与妖有关的秘辛。
&esp;&esp;从商悯得知攻谭之战是由妖主导的那一刻开始,这场战争的性质就变了,这不仅是人与人的战争,还是人与妖的战争,只有触及隐秘真相的少数人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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