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罢了，哪怕不杀此人，只秘密控制住，也可保你安稳，可这白小满……”
&esp;&esp;此事难办，不仅难办在如何演得天衣无缝，更难在怎么顺顺利利把白小满杀了。
&esp;&esp;偷取血液和杀妖，显然不是一个难度的。
&esp;&esp;“狐妖的嗅觉似乎格外灵敏。”商悯慢慢吸了口气，辨认鼻腔之中的各种味道。
&esp;&esp;因为第一次使用狐妖的身体，她有些不习惯。
&esp;&esp;香料味、书墨味，还有各种细小复杂的味道一起涌进她的脑海。
&esp;&esp;她的听觉也变得无比敏感，姥姥的心跳声、屋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，甚至树叶飘落到地上的声音也格外清晰。
&esp;&esp;商悯闭着眼仔细分辨：“我能闻出这书房中残留着四个人类的气味，其中一个是姥姥你的，剩下的三人，应该分属于姥爷、舅舅，还有那细作。”
&esp;&esp;“或许我只需要驾驭着这具化身来到胡千面近前，就能闻出他是不是狐妖。”她睁开眼睛，“这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，我们不止需要防备他人的监听与监视，甚至还要注意处理好自己身上的味道。”
&esp;&esp;商悯对着自己嗅闻了一下，清楚地闻到了她的化身身上传来了一股狐狸味儿。
&esp;&esp;别人都说狐狸味儿是骚的，不过商悯用狐狸的鼻子闻自己，那味道是香喷喷的。
&esp;&esp;“姥姥，我身上有味儿吗？”商悯好奇地问。
&esp;&esp;长阳君抽抽鼻子，然后摇头：“你身上没有任何味道，我闻不出。”
&esp;&esp;“可能是妖类的嗅觉和人不一样。”商悯低语。
&esp;&esp;她没有当妖的经验，也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多丰富的气味，有些气味是和她脑海中的事物对不上号的，这感觉让她很有些新奇。
&esp;&esp;院子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，商悯比长阳君更快一步地听到了来者的动静。
&esp;&esp;“是姥爷。”她道。
&esp;&esp;长阳君诧异地聆听片刻，等孟修贤的脚步声接近，才点了点头道：“是他。”
&esp;&esp;孟修贤推开屋门，面色如常，因为他是看不到蚀音灵烛范围内的人的。待他走近，他脸上慢慢露出惊诧的表情，“化身这么快就造好了？”
&esp;&esp;商悯与长阳君齐齐苦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这反应惹得孟修贤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，不确定道：“可有变故？”
&esp;&esp;“一言难尽。”商悯无奈道，“姥爷，还是您先讲讲柳相前来所为何事吧。”
&esp;&esp;“悯儿用这张脸跟我说话，我还真是不习惯啊。”孟修贤先是笑了一声，接着说起了正事，“柳怀信来这一遭，着实让我惊讶，毕竟我们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……这次他来找我，只为了一件事，就是劝我和你姥姥不要再掺和攻谭之事，临走时他还说，他已仁至义尽。”
&esp;&esp;长阳君古怪地与商悯对视，又看向自家老伴：“他还挺厚道。”
&esp;&esp;孟修贤摸胡子的手一顿，“厚道…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？我从未听你嘴里说过夸他的话。”
&esp;&esp;“柳怀信是不是知道了什么？”商悯沉思，“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”
&esp;&esp;“极有可能。”长阳君也道，“他作为当朝丞相，皇帝最信任的人，说不定察觉到了什么。”
&esp;&esp;“你俩打什么哑谜？”孟修贤纳闷道，“刚刚我不在的时候，发生了啥？”
&esp;&esp;长阳君这才看向孟修贤，把他摁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坐，“你先缓口气，听我慢慢跟你讲，别一个怒极攻心昏过去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孟修贤此时茫然无知，还没意识到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军帐之内，商悯本体睁开双目，看了一眼旁边。
&esp;&esp;苏归正靠在中军帐内的躺椅上闭眼休息，黑色大氅被他枕在身下。
&esp;&esp;商悯看了他一眼，然后避开了他的脸，但是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今晚她留中军帐是因为苏归召众将士谈论战报，商悯在旁边忙活来忙活去按照苏归的吩咐摆沙盘，顺便旁听。议事结束，商悯提出留下看兵书，正好今晚是无月之夜，苏归要按照约定授艺了，所以也就准她留下了。
&esp;&esp;方才看完书商悯见苏归在休息，就也假装瞌睡眯了一会儿，灵识去往身外化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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