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&esp;&esp;沈墨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。
&esp;&esp;“麻烦沈兄都替我找出来。”江芸芸把手中的折子贴上红条,“最好和吉王、兴王、歧王、寿王、泾王有关,越多越好,当然有其他藩王的也是要的。”
&esp;&esp;沈墨突然被布置工作,什么八卦心思都没有了,耷眉拉眼地应了下来。
&esp;&esp;江芸芸合上折子,故作不经意地露出今日来到内阁的第一个笑,温温柔柔,和和气气:“说起来,我听闻沈兄家中和太医院正关系不错。”
&esp;&esp;沈墨被这个话题莫名其妙的走向弄得一愣一愣的,好一会儿才哎哎说道:“哎,是啊,你身体不舒服啊。”
&esp;&esp;第四百零九章
&esp;&esp;太医院位于大明门东侧, 钦天监之南,礼部正东。
&esp;&esp;江芸芸每次上班都经过无数次,这次还是头一次进。
&esp;&esp;沈墨跟在她身后诚惶诚恐,战战兢兢:“你好端端来太医院做什么?不会有人弹劾太医吧?和我叔叔没关系吧, 不应该啊, 没仇没病的?啊?你生病了啊?不过没陛下旨意可没人会给你看。”
&esp;&esp;他絮絮叨叨的, 一脸担心。
&esp;&esp;沈墨的叔叔就是在太医院供职, 前几年刚入选,还没坐热屁股呢, 所以他一见到杀神突然提议来太医院就紧张坏了。
&esp;&esp;太医院有大门三座, 均向西,寻常是不开的,今日不知怎么了右边那扇大门被开了一条缝, 江芸芸也大胆, 直接推门进来。
&esp;&esp;沈墨一看那动作, 眼皮子就忍不住跳了跳。
&esp;&esp;——天煞的, 天煞的, 瞧这动作有点火气啊。
&esp;&esp;大门一进去就是偌大的照壁, 上刻仙鹤与鹿的图案,寓意为鹿鹤同春, 最上方是一副用黑漆书写的‘太医院’的朱色立额。
&esp;&esp;江芸芸站在照壁前,盯着牌额看,沈墨在她背后抓耳挠腮, 搓手顿脚,欲言又止, 正酝酿出一句话, 就见人抬脚走了, 又急急忙忙跟上去。
&esp;&esp;照壁后面环绕着两排房屋,左边是土地祠,面向北方,右边是听差处,面向南方,听差处东北角有一口井,殿前有数百年树龄的松柏,就是京城人常说的铜神。
&esp;&esp;一进处瞧着有过什么动静,门或开或关,偏屋内空无一人。
&esp;&esp;江芸芸顺着听差处的方向走,就能到二门甬道口。
&esp;&esp;“这里往东南和东北的方向是皂役住庐,往东是生药库。”沈墨小声说道,“你到底来这类做什么啊?难道是顾侯的病真不行了?”
&esp;&esp;江芸芸扭头看他。
&esp;&esp;沈墨呐呐说道:“听,听我叔说的。”
&esp;&esp;“你叔是给顾侯看病的?”江芸芸追问。
&esp;&esp;沈墨连连摆手:“还轮不上呢,陛下亲自下的命令,大都是院使或者院判去的,我叔就是一个小小的属官御医,够不上给这些勋贵大臣看病的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哦了一声:“那给顾侯看病的是谁?”
&esp;&esp;沈墨一听,立马八卦之火熊熊燃起,脑袋先一步凑了过来:“哎,把顾侯看坏了?”
&esp;&esp;江芸芸又没说话了,抬眸看向他。
&esp;&esp;沈墨被那漆黑的一眼看的立马站直身子,一股子火也熄灭了,磕磕绊绊说道:“我,我胡说八道的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收回视线:“现在的院使或者院判是谁?”
&esp;&esp;“承德郎太医院判刘文泰,院使是方贤。”沈墨小声说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点头:“所以给顾侯看病的是?“
&esp;&esp;沈墨立马苦着脸:“别问我了,我不敢说,我怕你害我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轻笑一声,可有可无地笑意:“那你别跟着我了,回头你叔要打你了。”
&esp;&esp;沈墨哎了一声,小碎步跟在他身后,愁眉苦脸:“顾侯要是真有事,你有气也别冲太医院撒啊,都说四大不靠谱事情——翰林院文章,武库司刀枪,光禄寺茶汤,太医院药方,做太医已经很倒霉了,整天担心给这些贵人治坏了,还要被文官骂妖言惑众,占着四品的门槛,谁也上不去,而且钱也没多少,都是靠一口气吊着的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安静听着,随后站在一处的游廊下。
&esp;&esp;站在二门的拱门前就能发现今日太医院为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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