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&esp;&esp;“哼,强词夺理,这张嘴也很可恶,都可恶,你们师兄弟没一个好东西。”红盔将军说不过,只能冷笑一声攀扯着。
&esp;&esp;“只有无理的人才会恼怒。”江芸芸淡淡说道,“我不知道你们今日在这里做什么,但左右想要是打算把这件事情闹大,但我劝你们慎重,尤其是您,驸马爷。”
&esp;&esp;那人脸色大变。
&esp;&esp;江芸芸脸上笑意加深,眉宇间却又没有多少笑意,初夏明亮的晨光落在她年轻的脸庞上,近乎有一种骇人的冷意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被她吓得呆在原处。
&esp;&esp;“这样的年纪,这样的头衔,还能随意带人出入内廷,手下是八将八卒的规格,甚至模样也是上乘。”江芸芸缓缓说道,“想来我也不是这么有眼无珠。”
&esp;&esp;这群人被点出身份,反而慌了。
&esp;&esp;那个红盔将军拔脚就想走。
&esp;&esp;江芸芸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手背青筋冒出,那人的手腕瞬间泛红。
&esp;&esp;“你,你,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。”那人大惊大怒。
&esp;&esp;江芸芸不笑了,面无表情说道:“就是知道您是谁,下官才想着来劝劝您。”
&esp;&esp;“劝我?那还不如劝你的好师兄去,好臭好硬的一块石头,矫揉造作推迟数次也不肯做官,这一作官就打算踩在我们这些无冤无仇的人身上给自己立名声,呸,恶心。”驸马爷索性破罐子破摔,大声骂骂咧咧着。
&esp;&esp;江芸芸安安静静听着,等他说完才平静开口:“刘尚书是兵部尚书,纯属对事不对人,无意冒犯诸位,更无意得罪驸马爷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亲自去他家,他闭门不见,我去兵部,他们这群大小司马还敢搬出皇帝来吓我,哪一点不可恶,你们这群读书人最是可恶。”驸马爷怒骂,“不过是想要他手下留情,给我的兄弟们留一条活路,哪来这么多规矩,一点情面也不给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不解,只觉得好笑:“这事是陛下下旨,内阁颁布,部堂确定,驸马为何现在只挑了一个办事的兵部施压,要他们给你情面,再者若是有御史借故弹劾,驸马愿意为兵部拦下所有事情嘛?”
&esp;&esp;驸马爷梗着脖子说道:“我可是驸马爷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淡淡说道:“兵部是陛下的兵部。”
&esp;&esp;那人一怔,随后惊惧:“你你你,我可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&esp;&esp;“但您今日要是做了什么,陛下怕就是要这么想了。”江芸芸看向深深的甬道,随后看向这群年轻气盛的兵卒,叹气说道,“你们不敢真的动刀动枪,所以是准备撂摊子不干了是不是?”
&esp;&esp;众人齐齐瞪大眼睛。
&esp;&esp;“有人和你们说,陛下会经过这里,要你们吓唬他是不是?”
&esp;&esp;驸马爷头皮发麻,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,更让他害怕得是,这个看似清瘦的年轻人,力气极大,他竟完全挣脱不开,甚至觉得他的力气在缓缓加重,好像要捏断他的手一样。
&esp;&esp;“放,放肆,你知道我是谁嘛……”驸马爷怒骂着。
&esp;&esp;江芸芸的目光温和而平静,那双漆黑的眼珠子如此看人时,能把人看得无处遁形,恨不得立马转身逃开。
&esp;&esp;偏,逃不开。
&esp;&esp;“我不需要知道驸马到底是哪个公主的驸马,但我今日只来问驸马这个身份的人五个问题。”
&esp;&esp;驸马嘴皮子微动,却是哆嗦了几下。
&esp;&esp;江芸芸却没有等他回答,只是自顾自说道。
&esp;&esp;“第一,如何笃定陛下会听您的。”
&esp;&esp;“第二,兵部目前能不能离开刘尚书。”
&esp;&esp;“第三,若是裁革错了,那一开始下旨的陛下算什么?”
&esp;&esp;“第四,若是裁革无错,那后续到底要不要进行?”
&esp;&esp;“第五,跟你说的人和你说过这些这些事情吗?”
&esp;&esp;江芸芸看着面前的面色变化的驸马,声音骤然温和安宁,带着安抚人心的体贴:“您瞧着还很年轻,做事总该要为公主,为子嗣,为您自己想一下,这件事情真有错,文官的事情文官做,自有文官来出头驳斥,何来要你一个武将冒头,回头两头不讨好,谁又敢插手勋贵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红盔将军神色呆滞,怔怔地看着江芸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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