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黎淳不说话了,过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说道:“可我们师徒缘分尽了,我不能拦着他,此番事后,他就可以带着家人,远走扬州了。”
&esp;&esp;“胡说什么,周夫人的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,怎么肯走。”金旻心思微动,嗔怒说道,“你就是今天自己想多了,平白闹出这一出。”
&esp;&esp;黎淳惊呆了。
&esp;&esp;“人家周夫人可是生意做得极好,你没瞧渝姐儿每次来,衣服都是崭新的嘛。”金旻不悦说道,“你且少打人家搬家的主意了,人日子过得好的呢。”
&esp;&esp;黎淳嘴角微动。
&esp;&esp;“师徒缘分来了那就是来了,他当年走到这里,多不容易,哪有现在人闯祸了你就觉得尽了。”金旻反问道。
&esp;&esp;黎淳听得连连摆手。
&esp;&esp;门口的黎风恰到好处,一脸担忧地提醒道:“芸哥儿还站在门口呢,人都吓住了,半天也不动的,衣服上都是血,也不知道流了多久的血,现在吹了这么久的风可别着凉了。”
&esp;&esp;金旻担忧说道:“听说受伤了,严重吗,快请人进来。”
&esp;&esp;黎风没说话,只是轻轻咳嗽一声。
&esp;&esp;“罢了,我亲自去吧。”金旻无奈说道,“肯定把小孩吓坏了。”
&esp;&esp;黎淳拖过道德经,然后悄悄藏了起来。
&esp;&esp;金旻见状,咳嗽着站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夫人披件披风。”黎淳立马紧张说道。
&esp;&esp;“不碍事,吃了药好多了。”金旻笑说着,“我昨日还跟回春说,要等其归考上状元呢。”
&esp;&esp;“少说这些话,平白让人压力大。”黎淳不高兴说道。
&esp;&esp;金旻冷笑一声:“这会儿知道心疼了,刚才一时矫情说出的话,怎么不怕他伤心啊,我可就帮你这一次,今后再有问题,我可不帮你了。”
&esp;&esp;“夫人受累了。”黎淳连连行礼。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门口,也不知站了多久的江芸芸听到开门的声音,倏地抬起头来。
&esp;&esp;多月不见的师娘正站在灯笼下,一脸心疼地看着她。
&esp;&esp;师娘瘦了很多,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,但面容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&esp;&esp;“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啊。”她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额头,“疼不疼啊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眨了眨眼,半晌没说话。
&esp;&esp;“真是冻傻了,脸都冷的,我已经骂过你老师了。”金旻叹气,“你们两个都是锯嘴葫芦,半个字也不肯多说的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还是没说话,整个人瞧着有点呆。
&esp;&esp;金旻心疼地摸着她的脸:“你知道错了吗?”
&esp;&esp;江芸芸顿了顿,说道:“知道了,我会去跟郡王道歉的。”
&esp;&esp;金旻闻言摇头:“你不知道,其归,你老师总说你太过聪明了,就是你现在这样,趋利避害想要认错而已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闻言,面露不安之色,整个人惶恐地不敢说话。
&esp;&esp;金旻看的心都疼了。
&esp;&esp;“你既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事情,为什么要去道歉,不要道歉,管他是什么郡王。”金旻摸着小孩没有一点热气的小脸蛋,拿过黎风递过来的披风,小心翼翼披在她身上,“受屈不改心,然后知君子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呐呐地点头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其实只是想庇护你的家人,但天道尚存一线,可你却次次兵行险着,只怕未来会越走越偏,演变成心思毒辣的手段。”
&esp;&esp;金旻笑说着:“三国的曹操一开始也是想要匡扶汉室,可后来成了雄踞一方的枭雄,若是再往后,你今后碰到的人越来越难,越来越绵里藏针,难道你还想效仿司马懿不成,司马一家断送所有谋事之人的道德和信用,让朝堂政变从此充满血腥和变数,而他们也成了人人唾骂的人,你难道也想要这样。”
&esp;&esp;金旻问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还是摇头。
&esp;&esp;“暴力或者阴谋永远办不成大事,你是个聪明人,聪明人更要慎,更要敬,你老师今日失言说出此话,是当真毫无私心,是怕你走偏了路,乱了心智,但他又知道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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