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吗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脸色瞬间变了。
&esp;&esp;第一百九十一章
&esp;&esp;秋风瑟瑟, 黄昏将尽,夜色不经意席卷而来。
&esp;&esp;江芸芸浑浑噩噩地站在黎家大门口。
&esp;&esp;那扇熟悉的大门第一次在她面前紧闭。
&esp;&esp;是了,老师今日都没有生气,若是寻常肯定要举起棍子揍她了, 再不济也是阴阳怪气两声, 何时这么温柔过, 还问她疼不疼。
&esp;&esp;疼, 当然疼,脑袋被砸了一下, 肯定是疼的, 可她心里还觉得别的东西更疼。
&esp;&esp;老师为什么赶她啊。
&esp;&esp;是因为她做错了吗?怕牵连自己。
&esp;&esp;还是觉得她老是闯祸,觉得烦了。
&esp;&esp;江芸芸神经质一样地捏着手指,手指的皮肤被她拉扯得泛红。
&esp;&esp;她去朱宸濠道歉行不行啊。
&esp;&esp;她以后肯定好好读书的。
&esp;&esp;江芸芸迷茫迟钝地想着, 轻轻抹去手指上的水渍。
&esp;&esp;老师别生气了。
&esp;&esp;别, 别不要她啊。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“这是做什么。”卧病在床的金旻被人扶着, 匆匆赶了过来。
&esp;&esp;天色已经黑了, 书房内的黎淳却没有点灯, 只是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。
&esp;&esp;“秋娘, 你怎么来了。”黎淳抬眸,沙哑问道, “一定是黎风这个多嘴的人惊扰你的。”
&esp;&esp;“这么大的事情,还想瞒过我不成。”金旻坐在他手边,借着幽幽的光看到桌上放着一本书, 不由叹气,伸手拿起那本书。
&esp;&esp;明明天色已经黑了, 她却好似能看清字上的字一样, 慢慢念道:“夫物芸芸, 各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。复命曰常,知常曰明。不知常,妄作凶。”
&esp;&esp;黎淳轻叹声在黑暗中幽幽响起。
&esp;&esp;“你是要归于静,还是归于命,还是知于明,又或者避免凶。”金旻合上书问道。
&esp;&esp;黎淳叹气:“我想要他归于静,也归于命。”
&esp;&esp;金旻不再说话,只是安静坐在椅子上,看着黑暗中相伴多年的夫君轮廓:“物之不齐,物之情也,如何能用你的行为处事套在他身上,而且郡王若非实在凶恶,他岂是胡作乱为之人。”
&esp;&esp;黎淳叹气:“我又如何不知道,那郡王就是当初和江家谈合作的宁王之子,如今纠缠不清,那也是江如琅埋下的果。”
&esp;&esp;金旻不解地看着他:“那你为何还要和他断绝关系啊。”
&esp;&esp;黎淳沉默了,许久之后才说道:“我刚才在去接他的路上就一直在想,是不是因为我们还在这里,所以其归就一直要返回扬州,若是他独自一人,他完全可以带着他的生母和妹妹离开这里,再也不回来了,因为我在这里,他才几次三番回来,每次回来都要和那江家纠缠不清,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凶险。”
&esp;&esp;“若是当初江如琅抓的是他,那可如何是好,我听他说江漾毁容残疾了,我当时心口都跳了一下。”
&esp;&esp;“若是他当初带着生母他们离开这里,哪怕郡王把江如琅放出来,哪有与他何干。”
&esp;&esp;“还有之前他打算状告江如琅的事情,若非有那个江泽出面,他可就真的毁了。”
&esp;&esp;黎淳越说越激动:“我若是早早与他断了关系,他离开扬州,走得远远的,怎么可能几次三番回头,若是今日他不小心弄伤了郡王,甚至一个失手……我,他,他可怎么办啊。”
&esp;&esp;金旻伸手轻轻按下他的手背。
&esp;&esp;黎淳倏地沉默了,整个人靠坐在椅背上。
&esp;&esp;“说到底,你觉得其归太多管闲事了。”金旻问。
&esp;&esp;“自然不是。”黎淳大声反驳着,“他自来是没有做错一件事情的,世道如此,偏他心怀慈悲,赤忱待人,若说外人瞧着他事多,我却觉得他是最最善良不过的。”
&esp;&esp;金旻笑:“你既处处都想着他,为何又不与他说清楚。”
&esp;&esp;黎淳又是叹气,呼吸都逐渐变慢:“他心事重,我若是与他直说,只怕他又要想多了,年少久思,非长寿之像,我哪里,哪里……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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