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芸芸长长哦了一声:“那也怪不得我了,你老说你自己是风流才子,我就以为你还真的挺风流。”
&esp;&esp;唐伯虎冷哼一声。
&esp;&esp;“主要是没钱吧。”徐祯卿想了想,砸吧了一下嘴,“我听说秦淮河的花船,上船费就是二十两呢,要是点个姑娘就要十两,再吃吃喝喝,没有五十两怕是打不住了。”
&esp;&esp;唐伯虎用扇子把人敲走。
&esp;&esp;“你和芸哥儿说这些,若是被耕桑知道了,他去告诉黎公,你就等着完蛋吧。”都穆笑说着。
&esp;&esp;徐祯卿神色一冽,蹑手蹑脚跑了。
&esp;&esp;“我可是看书上说这样乱搞会生病的,身体里会长脓,头发掉光,全身溃烂,牙齿掉光,然后发高烧,会死掉的。”江芸芸一本正经吓唬着。
&esp;&esp;唐伯虎等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&esp;&esp;“你还喜欢看医书?”祝枝山好奇问道,“你这精力也太足了,每日读书不说,一下子折腾农事,我前几日还在看你写你的兵书呢,现在怎么又开始看医书了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只是神神秘秘笑着。
&esp;&esp;“真的这么严重吗?”唐伯虎不信邪,“你看的是什么书啊?”
&esp;&esp;“华佗的书,什么名字我忘记了,你自己去找。”江芸芸开口胡诌。
&esp;&esp;——华佗这么厉害,还能搞外科手术,锅甩给他肯定没错。
&esp;&esp;唐伯虎半信半疑。
&esp;&esp;“那我们现在去哪?”徐经看了眼天色,“我带你们去吃饭吧,明日也好安静下来读书了。”
&esp;&esp;徐经是这一伙人读书最认真的,几乎是手不释卷,听说不论回家多晚,都要看一个时辰的书。
&esp;&esp;四个准备考乡试的人连连点头。
&esp;&esp;“考棚搭起来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还是相互出卷子吧。”
&esp;&esp;“可以提早半个月开始模拟,这几天在书房交换卷子就好。”
&esp;&esp;不考乡试的四人开始抱团,面无表情拒绝道:“那我们自己出门玩。”
&esp;&esp;顾幺儿大声附和道:“出门玩!”
&esp;&esp;“我们这一圈人的名字,你会写了吗?”江芸芸见不得人开心,低着头使出杀手锏。
&esp;&esp;顾幺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,左顾右盼。
&esp;&esp;“好你个顾幺儿,我们的名字都不会写。”唐伯虎吃惊。
&esp;&esp;顾仕隆恼羞成怒:“长大了就会写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哈,晚上教你写作业,你也太菜了。”唐伯虎一点也不顾及小朋友的面子,大声嘲笑着,“现在是小文盲,长大了是大文盲,哈哈哈哈,笨蛋文盲。”
&esp;&esp;顾仕隆气得抡起胳膊要去揍人。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管事亲自送人离开了,见他们消失在长街尽头,脸上笑意骤然消失,转身匆匆朝着二楼走去。
&esp;&esp;“已经打发走了。”管事站在兰字号雅间门口,低声说道,“他们打听片玉词的事情,我只说是老曲子,不知道具体何人所做,他们都是读书人,哪里知道戏院里买卖曲子的规矩,被我三言两句就哄走了。”
&esp;&esp;屋内依稀能看到一道歪坐着的影子,边上还有影影绰绰的或站着或跪着的影子,里面有人在轻声说话,笑声不断,甚至还有隐隐的哭声,偏对外面管事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。
&esp;&esp;管事也不尴尬,说完话就束手低眉顺眼退到一侧,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的位置。
&esp;&esp;过了好一会儿,一个面白无须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自屏风后走了出来,
&esp;&esp;“今日这出戏,干爹看得满意,你记得好好犒劳他们。”那人说起话来,掐着嗓子,轻声细语,“里面的人不行了,你给个好棺材好好埋着。”
&esp;&esp;说话间,有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了门,那人面如金纸,眼看只剩下一口气了。
&esp;&esp;“能让主子喜欢,那是他们的荣幸。”管事点头哈腰说道,“陈公公,我们从醉仙楼定了几桌席面,不知主子是否能赏脸。”
&esp;&esp;“就不吃了,干爹等会还有事呢,这个玉扳指是干爹赏你的。”陈公公把在指尖打转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递了过去,脸上带着和善笑意,眯眼打趣道,“就你运气好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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