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,也对得起他每年上供的礼品,但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,他那里敢开口,只好装死不说话。
&esp;&esp;“你们内阁去质询。”朱祐樘不悦说道,“这事到底怎么回事,到底受灾严不严重,是不是真的死了不少人,若是他不行,就给朕滚下来!”
&esp;&esp;刘吉心中转了十八个弯,把这事仔细捋了捋,随后敏锐察觉出不对劲。
&esp;&esp;他嘴里连连称是,临走前,却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一侧的李东阳。
&esp;&esp;李东阳低眉顺眼站着,最是恭顺不过。
&esp;&esp;他出了大殿,摸了摸额头的冷汗,自觉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。
&esp;&esp;“日头大,阁老小心。”有殷勤的小黄门给人打着伞。
&esp;&esp;刘吉面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头,走了几步,突然打开折子看了眼上折子弹劾之人的名字。
&esp;&esp;——湖广人!
&esp;&esp;“晦气。”他低低骂了一声。
&esp;&esp;打了一辈子鹰,倒是让人啄了眼。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江芸芸赈灾回来后好几日都是神色凝重,连黎淳都发现不对劲了。
&esp;&esp;“可是那日遇到什么难处。”他问。
&esp;&esp;“我没有难处。”江芸芸说,“有难处的受灾的百姓,我每每想起老村长问我能不能减免税赋,手中的那份名单,我已经整理好,准备明日去府衙看看。”
&esp;&esp;黎淳捋着胡子叹气:“风调雨顺是百姓最大的期望,偏这十来年,无灾不成年,不是南直隶就是浙江,就连偏远塞北都屡屡受灾,百姓连过个好日子都很难,也不知是哪里得罪老天爷了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语塞。
&esp;&esp;这不是得罪老天爷,而是小冰河时期,天气变幻无常,加之封建王朝生产力不足,对外封闭,对内强压,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,上下不能齐心,自然不能安稳度过这一段反复无常的日子。
&esp;&esp;“罢了,不说这些了,楠枝都把那日体验文章交上来了,你怎么还没上交。”黎淳话锋一转,不解问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没好意思说,自己这几天都造捣鼓农事的事情,便说道:“马上就交上来。”
&esp;&esp;见她这么听话,黎淳又觉得自己催得太急了,又道:“也不用太着急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心虚,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:“已经写好了,只是想要再润色一番。”
&esp;&esp;黎淳点头,看着她案桌前收拾干净的笔记和书本:“如今四书也都学过一遍,五经我不着急教,你先休息几日,把四书里的内容再巩固一遍,哪里有不懂再来问我,四书在科举中考试中占比不少,只有牢牢扎实了,后面学起来也就轻松了。”
&esp;&esp;黎淳临走前仔细嘱咐着:“每日和楠枝一起,互相选几个题来做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忙不迭点头。
&esp;&esp;现在等于高考第一轮学习结束,接下来她自己安排了第一轮第二轮和最后一轮复习,中间还要夹杂了一轮模考,二轮模考。
&esp;&esp;五书等于选修课,他要先学一遍,然后在挑选专精一本,深入复习,争取和四门主课一起拉拉分。
&esp;&esp;黎淳对听话的学生自然是格外放心,交代完就走了。
&esp;&esp;这几日扬州格外热闹,热闹的源头自然是江芸芸带领府学学生赈灾的事情。
&esp;&esp;那些府学的学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好事,写诗作赋,弄得人尽皆知,还把功劳都给了江家那个十岁的小孩,变着法地夸他。
&esp;&esp;多亏他捐了一百四十九两。
&esp;&esp;——整数也凑不到,真是小气的。
&esp;&esp;任劳任怨,一马当先。
&esp;&esp;——一个小屁孩能干什么,就吹吧。
&esp;&esp;悲天悯人,心系百姓。
&esp;&esp;——院试都没过,瞎操心啥。
&esp;&esp;冯忠听到那些话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还是去了府学大肆褒奖了一番。
&esp;&esp;本打算也去表扬表扬那个江家小子,但一想到黎淳的脸就没了兴趣,转而终于开了门,请了那位拜访数次而不得入的江家老爷入府见了一面。
&esp;&esp;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,读书人刷了刷脸,自己也不用忙活赈灾的事,谁知那个苏州唐伯虎也是事多,呼朋引伴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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