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皇兄每天对着的就是这么一张脸。
&esp;&esp;她的手触感像没有骨头。
&esp;&esp;他拉弓的时候, 不得不错开她的手指, 自己勒紧弓弦。
&esp;&esp;否则她那只柔若无骨的手,现在肯定会出现一道血红的印子。
&esp;&esp;这跟他没有关系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下意识这么做了。
&esp;&esp;她没有喊疼, 这甚至让他稍微有点他妈的成就感。
&esp;&esp;当他在战场上分析每一处地形, 以避免军队中埋伏时。
&esp;&esp;他皇兄每天要操心的, 只是如何不让这个脆弱的尤物磕碰受损。
&esp;&esp;他应该记行刺他皇兄的死囚一次大功再行刑。
&esp;&esp;不过可悲可笑,这个女人对他皇兄没有一丝真心,现在可以确定这一点。
&esp;&esp;邓姣越发紧张。
&esp;&esp;陆骋不满的眼神,突然好像变得有点……小得意?
&esp;&esp;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?
&esp;&esp;他是不是在嘲笑她对他皇兄的虚情假意?
&esp;&esp;他是不是在想“这个无情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去殉葬”?
&esp;&esp;邓姣有点委屈地低头抠手指。
&esp;&esp;绞尽脑汁合理化自己的行为,她终于想出个网上见过的段子, 用来解释自己表现得不悲伤。
&esp;&esp;她神色凝重的仰头看着陆骋, 嗓音低哑:“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,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。”(注1)
&esp;&esp;陆骋神色一愣,狭长的瑞凤眼微微睁大,侧耳倾听: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邓姣尽量富有感情地解释:“我其实很想念陛下, 但这种痛苦并不像狂风席卷,思念和悲伤会出现在每一个孤寂的缝隙里。”
&esp;&esp;沉默。
&esp;&esp;陆骋看着她表情,突然“哈”地笑一声。
&esp;&esp;他仰起头朝天,无声地笑出一排小白牙。
&esp;&esp;邓姣紧张地问:“这有什么好笑的?”
&esp;&esp;“这理由很好。”他低头再次看向她:“皇嫂请再教一遍,下次母后问我为何不难过,我就这么答。”
&esp;&esp;“唔!”还在掩面啜泣的邓姣急忙抱怨:“殿下不要胡乱玩笑,我是认真的!”
&esp;&esp;他面带笑意摇摇头:“邓姣,我不在意你待我皇兄有几分真心。前日那场宴会,你为了给阿渊出气,竟然出手教训阿冲,我本以为你颇有些武将的真性情,现在看来,你其实嗅觉很敏锐,后宫很适合施展你的野心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邓姣脑子一时半刻转不过弯。
&esp;&esp;这话什么意思?
&esp;&esp;陆骋之前对她的评价,竟然是“武将般的真性情”?
&esp;&esp;这……算是好评还是坏评?
&esp;&esp;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说她嗅觉敏锐?
&esp;&esp;野心?什么野心?
&esp;&esp;他该不会以为那天她保护小胖崽,是为了选边站队吧?
&esp;&esp;她确实知道燕王打算扶小太子登基,但她当时保护崽崽的反应并不掺杂这些考量,就只是脑子一热而已。
&esp;&esp;她要解释清楚吗?
&esp;&esp;他这个语气,就好像认可她的野心一样。
&esp;&esp;邓姣还在努力理清如何解释更有利于自己时,一个赤霄卫打扮的属下飞奔来到燕王身旁禀报:“殿下!孔睿招供了!”
&esp;&esp;于是,邓姣的反驳机会彻底错过。
&esp;&esp;陆骋对她一颔首,就转身领着属下朝西边疾步离开了。
&esp;&esp;失去后才知道机会难得,接下来邓姣在王府各处闲逛了一整日,都没能再次偶遇陆骋。
&esp;&esp;担心陆骋发现她其实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,第二天上午,邓姣第二次带着原主的父母,去集市闲逛。
&esp;&esp;做做样子。
&esp;&esp;虽然穿着朴素带着面纱出门,邓姣的身形出现在集市上还是很醒目。
&esp;&esp;路过之处,不断有人侧目注视她露出面纱的双眼。
&esp;&esp;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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