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闹,你个小坏蛋,想把哥哥逼疯?”
“我干什么了你就要疯?你不想抱着我吃饭?”
“想。”傅文州只得承认。
孟希又轻易得逞,骄傲地昂起头颅。
男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倘若当年没有那层关系,自己父母还在的话,两家就算遇到了,傅文州也不太敢轻易地追求程嘉恩。
他是众星捧月的宝贝,高傲又矜贵,追求者不计其数。
傅文州那个时候放手了,想让他跟更适合的人在一起。
可一步错,步步错。
“最合适的男人只有我。”
他重重地在孟希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饭后,男人撩起衣摆,双手揉揉他的肚子:
“吃饱了吗?”
既然宝宝说他是变态,那他就是。
孟希肚皮受痒一缩,点了点头。
雨后的天气,清爽无比。
第二次到苍华山,孟希有种奇异的感觉。
山里风狠,偶尔一阵风打过来,傅文州便挡在他身前:
“把围巾拉高一点。”
“我们待会儿能再去那个度假村看一眼吗?”
孟希乖乖握着他的手,帽子围巾一戴,只露出两只眼睛,行动受限。
“你也知道是大年初三,那里会有人吗?”
“看一眼就走,又不进去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傅文州就算拒绝也管不了他,索性妥协了:“看脚下。”
孟希头一回进这寺里,气氛庄严肃穆,扑面而来,叫他不禁攥紧了傅文州的手。
“不怕,有我呢。”
傅文州揽住他,继续向里走。
男人说得倒轻巧,他又不是鬼魂,自然没什么可怕的。
两人刚走几步,就被人拦住。
傅文州便表明了来意。
“那抱歉,道长已经离开这里了。”
“离开?什么时候回来?”
傅文州蹙眉,疑惑地问道。
那洒扫的小师傅便回答:
“这不好说,她云游天下,并未说明归期呀,你们二位找她有什么事情呢?”
“我姓傅,前不久我来过一次。”
“哦!傅先生!”他似乎想起什么:“二位稍等片刻。”
那人扭头进到室内,再度返回他俩面前时,手里拿了个小纸条。
“这个上面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太阳高高挂,将四处湿淋淋瞬间蒸干。
傅文州坐进驾驶座,捏着那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纸条,手指居然在抖。
孟希发觉了他的情绪,伸手握住男人手腕:
“我们一起看。”
纸上却只有短短两句话。
一句是:
[情意不止,魂魄不灭。]
另一句是:
[其余皆为身外之物,随心而动。]
男人眉头攒得更深。
“这是,什么意思?”
孟希靠在他肩膀:
“这你都不懂呀, 笨蛋。”
闻声,傅文州不由得侧目看向他,心里软塌塌的。
孟希葱白般纤细的手指点在纸条上:
“你看, 我是因为你的执念才回来的,所以第一句话的意思——只要你对我的爱一直存在, 我也就会一直存在, 除了这个以外,都不重要, 随意处理就行。”
他的手指尖从纸上脱离,转移到男人额头戳了戳——
“你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。”
傅文州用打火机,把那张纸点燃丢进了车载烟灰缸里,霎时间,火焰吞噬掉字迹, 化成灰烬。
他将灰盖住,等散完味道, 连忙升上车窗。
男人扭头看向孟希, 也许是怕冷到他,但就这一眼,当即僵住。
副驾驶上的人好整以暇地托腮,眸中带着玩味。
糟了, 烟灰缸。
傅文州察觉到这一点时,直冒冷汗。
而孟希只是默默坐好身体, 笑道:
“走了, 回东湖吧。”
语气没什么异常,男人再度观察一眼,以为是自己想多了,松了口气, 像个听话的小弟,应声后便启动车子。
开出苍华山,其实就距程家不远了。
郊区快速道上,车不算多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孟希本来还在玩着手机,不知道为何突然出声。
傅文州喉结滚动,勉强扯了扯嘴角,也没办法装糊涂:
“割腕被抢救过来之后,从那时候开始,我晚上就睡不着,整宿都抽。”
孟希没对他的话作出什么反应,如同例行公事的审问:
“什么时候戒的?你戒了吗?”
“算戒了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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