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由他带路。
两人来到礼部,向礼部尚书说明来意,且说明已经进宫请示过帝后,帝后皆已同意他们和离。
为和离而伪造帝后旨意,无人会做这样的蠢事,礼部尚书便取出玉牒,当着两人的面把柳明月的名字除去之后,收回定北侯世子妃的玉印。
玉印交出,两人和离一事,就算尘埃落定,自此之后,覃卓燕与柳明月之间,再无任何瓜葛。将世子妃玉印交出去那一瞬,堵在柳明月心头的那口气才吐出来。
总算……
柳明月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手上似乎还留着玉的冰凉,但她这辈子,是再不想碰这玩意,从今往后,天高水远,最好别再有瓜葛。
“咳,这段孽缘,总算结束。”回侯府的马车上,覃卓燕端坐着,视线有意无意地往柳明月身上瞟。
“我与殿下想法一致。”柳明月抱着皇后给的一盒子首饰,有些懊悔接了赏赐,她这便算欠皇后一个人情。池鸿渊在边关征战,以他的才干,必定能功名加身,届时光荣凯旋。
容妃与皇后,在不久的将来会不可避免会站在对立面,到时可有她为难的。
这份好心,不是人人都能受,今日收下皇后好意,将来难免要还。她无精打采地低着头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覃卓燕便以为柳明月是为和离一事难过。
覃卓燕不屑地扯了扯嘴角,心想她之前的不在意果真是装的。之后好一段时日,他还需白子玉帮他医治双腿,神医欠柳明月人情,他对柳明月的态度理应和缓,不能太过刻薄无情。
如此想着,覃卓燕轻咳一声,扬起下巴,趾高气昂道:“本世子也知被弃的妇人处境艰难,看在你帮我引荐神医的份上,侯府可暂且收留你一段时日。”
沉思的柳明月眼帘微抬,有些好笑地看向眼前之人,覃卓燕不是会感恩的人,但凡他能念几分恩情,上一世的柳明月,何至于惨死在漫天大火之中。
和离临了大发慈悲,不过是不想把人得罪狠了,担心白子玉会不乐意帮他治腿。
听听他说的,仿佛容她在侯府多留几日,是他好心施舍,如若不然,她何去何从?
见柳明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,覃卓燕立即解释:“你别误会我话里的意思,我不过是看你可怜,所以容你在侯府多待几天,一找到住处就立刻搬出去。”
覃卓燕说罢,觉得自己真是仁慈,尽管柳明月无才无德,他对其还是不错的。
柳明月的生母已死了,她不过周府养女,成侯府弃妇之后,定然不能再回周家。此外,覃卓燕可听说柳明月仗着世子妃的身份,将周家的人得罪了个干净。
“殿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宽仁极了?”柳明月觉得无不可笑地问道。
“那是,不过本世子只帮你到这儿,住处你得自己找,别指望本世子帮你忙前忙后!”
覃卓燕递给柳明月一个‘门儿都没有’的眼神,好似柳明月已死皮赖脸地开口求他。
之后就和娘好好在这过安生日子,不理外头的事
本想讥讽覃卓燕的自作多情,话到嘴边,柳明月觉得无甚必要,她越与覃卓燕说话,他能越发自恋。就算她把话说得再难听,这人也能觉得她要死缠烂打。
接下来一路柳明月也不曾开口,覃卓燕觉得她是伤心过度,总算没再和她说个不停。
柳明月松了口气,甫一回到候府,柳明月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,回院子收拾行囊,至于覃卓燕,她一记眼神没有给,眼下她只想尽快离开候府,能快一步是一步。
“夫人回来了!进宫可一切顺利?”花生与桂花不能跟进宫,只能在侯府焦急等待。
柳明月快步走进屋内,人没坐到梳妆镜前手已经去取头上的钗环:“嗯,很顺利,我已与世子和离,我们立刻收拾东西,将我们的财物清点好,一件不落全部带走。”
绸缪将近一年,总算能得偿所愿从候府离开,这个地方,柳明月一刻不想多呆。
桂花两人还没来得及为主子如愿和离一事高兴,听主子吩咐立即收拾行李都有些懵。
“今日就离开侯府么?”花生帮柳明月解开繁重发髻的手顿了顿,把取下的银钗放回妆奁。
不尽快离开只怕会节外生枝,柳明月点了点头,长出了一口气:“对,今日。”
主子俨然一副已经筹划好一切的模样,花生与桂花也就不多做纠结,帮柳明月更衣后开始收拾东西,顺便把她们的东西清点出来。
院子里伺候的人在震慑过后做事还算尽心,既然要走了,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,柳明月给她们各赏了一吊钱,下人都很是感激。
收拾好行装,桂花去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,柳明月没向任何人辞行,带着丫鬟离开了京城。
马车出了京城城门,驶向管道上开设的驿站,柳明月一行人在驿站稍作歇息,在晚间时马车才继续出发。
驿站二楼的客房内,衣着偏偏的少年托着腮趴在窗边目送马车远去。
“夫……公子,您说柳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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