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插嘴道:“到时候我去装货的时候,多看看,就按照骆哥说得来做,吃完饭,伱们到县城外边等起,等我车子到了,拦车检查,如果这龟儿,真的是参与者,那剩下那些人,就好办了…吃饭。”
陈安在这事情上很积极。
作为一个跑货运的人,太清楚一个安定的环境有多重要。
若是这些事情能搞定,他相信,这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。
以后周边范围内的路段,敢再跳出来的人,一定会大大减少。
这也是为自己所做的考量,为人,也是为己。
饭菜早已经做好,一直放在馆子的厨房里温着,在几人说话的时候,早已经端送上桌。
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,本来要喝点小酒的,酒水也被退了回去。
为了争取时间,这顿饭,多少就吃得有些狼吞虎咽。
直接让店主舀了大碗的饭,端起盘子将菜扒拉进碗里,大嚼大吃,风卷残云一般,平日里少说也得吃上大半个小时的一桌饭菜,硬是被缩减到十分钟内结束。
一行人吃完,陈文志去结了账,走出馆子的时候,几条猎狗纷纷从地上站起来,凑到陈安身边。
陈安揉了揉招财的脑袋,他本想让几条猎狗跟着甄应全他们走,但想了想,还是自己带着比较合适。
招财它们,肯定不会听宏山或甄应全的话,想要让他们带走,只能往脖子上拴了绳套,交给甄应全或宏山牵着。
可这样一来,对于猎狗来说,形同易主。
这就如同当初鹞子岩那老大爷将招财、进宝交到自己手里边一样,郑重其事。
说直白点,那是在损害他和招财它们之间的感情。
再者,他可没忘记劫持这批货物的,是二三十个人,若是戚惟孝真跟那些人是一伙的,事情就挺玄了。
他没法保证戚惟孝就一点都没觉察到其中的破绽,也没法保证自己这次过去装货,会不会突然跳出几个人把自己给围了。
有招财它们在,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。
所以,他打开车厢后门,将招财抱上车厢,其余几条猎狗也纷纷跟着助跑,跳了上去。
在陈安开着车子赶往状元桥的时候,骆祥文他们几人,也一起邀约着,快步顺着公路出了县城。
宏山和甄应全对这里不熟,但骆祥文可是县城里土生土长的人,陈文志一个跑车人,也对周边的路熟悉得不得了,他们知道,该在哪里等着。
这年头没导航,也没有那种把各种路径标得清清楚楚的地图,司机只能凭借记忆,将这些路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还只是小县城周边而已,那种跑全国货运的司机更厉害,他们甚至能装下全国的各个城市之间的路线图,经过哪些地方,有些什么东西,都清清楚楚。
陈安一路开着车子,先到供销社买了油,给车子装满后,一路朝着状元桥赶。
到了那里,果然看到戚惟孝在那儿等着。
陈安把车子停下来,他立刻打开副驾驶车门钻上来坐着,嘭地一声关上车门,问道:“不是说四十分钟的嘛,你让我在这里多等了少说二十分钟。”
陈安直接一个白眼瞪了过去:“要不,你找别个帮你拉!”
这年头的司机,只有货主来求的,可没有低声下气让货主赏饭吃的说法,金饭碗之名,不是盖的。
见陈安这么说,戚惟孝愣了下,赶忙换了嘴脸:“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那你啥子意思?我不用检查车况蛮?我不用给车子加油蛮?这些不需要时间嗦?”陈安脾气很好,但身为个司机,有个暴脾气,在这年头也很有必要,这毫不夸张地说,意味着靠谱。
要是那种软软弱弱的德性,反倒让人不放心,因为没点强硬态度,最是容易在路上出状况。
戚惟孝连忙赔笑道:“我说错话了,我们赶紧走。”
“往哪里走?”
“过状元桥,到栗子坪!”
“啷个跑栗子坪哦,我还以为你东西就放在状元桥这边,到了这里就装车,结果你要让我多跑出好几里路,那么偏的地方…”
陈安一脸的不情愿。
栗子坪确实很偏,离县城大概三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。
这也让陈安心里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。
戚惟孝连忙解释道:“没得办法,东西多了,在县城里边,可不好找人家存放那些东西,关键是还不放心,栗子坪我有熟人,所以就存在熟人家里边了…我没把情况说清楚,多跑几里路,我加钱,加十块钱,你看得不得行?”
陈安嘴角一咧,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:“这还差不多!”
然后,他开着车子过了状元桥,顺着有些泥泞的土路,一路将车子开得很快,朝着栗子坪赶。
在戚惟孝的指点下,二十分钟左右,在栗子坪一户靠近山边的人家门前停了下来。
车子一到,立马有人开门钻了出来,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,很是健壮的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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