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不少肉,相当充实。
也就在晚上的时候,他去给董秋玲送了点野猪肉,董秋玲不想被别人看到,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,东西一送到她的手里,转身就继续领着两条猎狗去老松林看庄稼。
看庄稼的人手又增加了两个,主要是守着梨树湾的那一片山地。
白天刚打过,晚上清净得不得了。
陈安美美地睡了一觉,第二天早上,换成昨天跟着一起撵山的另一个人来接手,甄应全则是去梨树湾守夜。
经过昨天的事情,几个猎手再没人觉得他不靠谱,看待陈安的态度,有不少变化,就连甄应全都直言,陈安是石河子村最好的猎人,碰面的时候,哪怕是长辈,也没了之前的架子。
接替的人来得早,陈安回到家的时候,一家子都只刚起床,忙着打理家务。
陈安进屋看到在火塘边抽烟的陈子谦和正在洗脸的陈平,当即说道:“大哥,今天莫去上工了,跟我进山。”
陈平本能地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,陈子谦却是忍不住问道:“又进山干啥子?”
陈安微笑道:“昨天在老松林那边的山里打野猪,回来的时候,无意中看到一棵大杜仲树,叫我哥跟我去把杜仲树皮剥回来,打理出来,那也是两三百块钱的东西!”
陈子谦愣了一下,顿时笑了起来:“你娃儿眼睛尖哦…去嘛,要不要我也去帮忙?”
他是清楚这年头杜仲树皮的价格的,一棵大的杜仲树,剥下来的皮,打理出来,卖个几百块,是真没问题。
附近山里已经很少见了,却没想到,还给陈安看到一棵大的,这可是好事。
都快赶上一个熊胆咯
陈子谦他们忙着去上工,但陈安和陈平两人不用,在家里煮了面条吃过,让云梅领着妹妹云兰看家,哥两带上背夹、锯子、斧头和绳索,一起进山。
在后世剥杜仲皮,一般选择清明到夏至这个时间段,选取生长十五到二十年以上的杜仲树,进行局部剥皮,之所以选这个时候,那是因为,这时候的杜仲树皮中水份含量高,最是好剥的时候。
也就是树干上的树皮只剥一半,留下另一半,剥掉的部位缠上薄膜,让树皮再生,隔上三年等树皮长好后再剥,循环利用。
但是现在,哪有这种讲究,通常直接将树齐根砍倒,把皮全部剥了。
留下一半,那就是留着给别人的。
特别是在价格更高的那几年,那是不分季节和年份地弄。
很多只是几年的小树,都被砍倒,不好剥皮,就直接用斧头之类的工具砸,生生将树皮剥下卖掉。
同时高价格也催生了更多的杜仲种植,结果就是,种出来以后,到了九零年代,一下子变成五六块钱一公斤,养护多年后,连本都收不回来。
直接锯倒剥皮也没关系,杜仲树生命力极强,砍倒后留下的树桩,来年还会发芽抽条,再次生长起来,只是,等到树皮能再次剥取,得至少八年以后,比起局部剥皮,周期要长得多,当然,质量也会差一些。
不过,那有什么关系?
陈安还指望着这棵杜仲树抽出的新枝干,在八九年后,还能被自己再剥一次皮,再赚上一笔钱。
那时候正是价格最好的时候。
陈平跟着陈安进了山里,找到那棵杜仲树的时候,陈安才发现,比自己预估的还要粗大一些,直径近五十公分,只是旁边是更为高大的水青冈树遮掩着,让这棵杜仲树变得不那么显眼。
陈平看到这棵杜仲树的时候,嘴角都笑得合不拢了。
哥俩稍作休息后,用带来的锄头简单将树根脚的泥土小树一刨,然后轮换着用锯子擦着杜仲树根脚锯断,提前留了顺坡倒的马牙口,没多长时间,一整棵杜仲树呼啸着倒下,打断不少周边的小树和树枝。
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。
陈安砍了根木棍比量着,用锯子环着树干锯断皮层,然后用斧头,一点点将树皮分段地剥下来。
这事情快不了,哥俩忙活一早上的时间,才把树皮全部剥下,包括那些粗壮些的枝条上的树皮也没有放过。
一整棵杜仲树的树皮,哥两带来的背夹上捆得高高的,份量不轻。
另外,陈安将杜仲树的种子也收集起来,带回家。
另外,还收集了些杜仲树叶,干燥后捣成细面,能用来处理伤口。
常在山上跑,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不受伤之类,到时候需要,直接拿来就用。
种子阴干,开春撒种就行。等过上二十多年,说不定也能赚上一笔,那时候价格趋于稳定,树干上的皮货,十八九块钱一公斤,树枝上的皮货也在十二三块,反正自然放养,长成啥样算啥样,终归不亏,也是种积累。
而对于现在,不过是随手而为的事情,到时候,让别人知道那些杜仲树是自己种的就行。
盘龙湾周边那么大片别人看不上眼的山石旮旯,用来种这些东西,其实挺好。
这些树皮也还需要进行简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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