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白榆的生物钟很稳定,每天都能在闹钟响起前一刻钟醒来。
&esp;&esp;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这是一种飘飘乎不真实感。
&esp;&esp;特别陌生的天花板,陌生的床,陌生的被子,熟悉的人。
&esp;&esp;向杉背对着她,深棕微卷长发散落在枕边,白榆只能看见她小巧的鼻子,向杉修长的眼睛轻闭,浓密睫毛投下淡淡阴影,美好的像在梦境里。
&esp;&esp;白榆怕惊扰枕边人梦境,轻手轻脚下床,把自己手机闹钟关掉,去卧室外的洗手间洗漱。
&esp;&esp;昨晚白榆顺手买了面包,向杉家有吐司机也有咖啡机,她可以吃非常上班族西式的一顿早饭。
&esp;&esp;在白榆热吐司时,向杉不知道什么时间醒了,从背后环抱住她,她的脑袋蹭在白榆肩窝里,声音闷闷的:“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吭的走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还要再睡吗?”白榆把跳出来的吐司放到盘子,“如果不睡了你要吃点吗?”她转过身在向杉脸颊上轻吻。
&esp;&esp;“再睡一会吧。”向杉还是黏着白榆,搂着对方的腰肢不撒手。
&esp;&esp;白榆由她抱着,一面往嘴里塞面包,一面看导航规划路程。还好向杉家位置好,比她从筒子楼出发要节省一半的时间。她火急火燎解决完早饭后把不情愿的向杉从自己怀里扯出来,颇有耐心告诉她自己要去上班,晚上会早点回家的,睡醒了记得吃早饭,中午饭也要按时吃。
&esp;&esp;这样交代一通,白榆正好赶上出门时间,她还想穿昨天那一套衣服,结果被向杉严肃制止。白榆被她拉着手腕到衣帽间,向杉兴致盎然地挑了一件深紫色丝质衬衫,搭配白色羊毛直筒西装裤,深棕色皮革银色方形扣腰带,向杉又找来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腕表,给白榆戴上。她从头到脚打量白榆一番,看起来很养眼,比昨天白榆穿的破格子衬衫强多了,她想。
&esp;&esp;白榆任由对方打扮,认命般穿上对方递来的乐福鞋,抬手看时间,有些晚了,向杉顺势提出她要送她去上班的提议,白榆只好答应。
&esp;&esp;穿的这么老钱还要挤地铁也不妥吧。
&esp;&esp;向杉很乐意做这些,这样照顾别人的事对她来说很新鲜,不论是接送白榆上下班还是给对方置办行头,她有一种参与白榆生活的实感。
&esp;&esp;白榆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上班去了。
&esp;&esp;午饭时同期的实习生问她昨天是不是买中彩票头奖,白榆喝着某位好心同事买来的咖啡摇头,想了一下昨天的魔幻遭遇又点点头,大概吧,明明自己过的这么苦逼,从天而降的大小姐伸出纤纤玉指就能叫她的生活天翻地覆。
&esp;&esp;“你都发达了还上班吗?”同事问她。
&esp;&esp;白榆微笑回应道:“我喜欢上班。”
&esp;&esp;这话不假,一方面是她喜欢这种有秩序的生活,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期的实习生里只有一个人转正,白榆不能冒任何一丝风险,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。
&esp;&esp;白榆虽然不喜欢这个专业,但她足够认真负责,她是同期里专业水平最硬的那一个。因此她认为自己转正的几率很大。
&esp;&esp;很早之前白榆就明白一件事,变化于她而言是坏事。
&esp;&esp;白女士没能给她平静的生活,她知道其实向杉也不能。
&esp;&esp;在她的计划里,应该是自己工作可以做到一定程度后,去找向杉解释自己消失这么多年的理由,设想没赶上变化,对方出现的比她想象中要早的多,白榆现在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和整个向家叫嚣。
&esp;&esp;现在的处境是危险的,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,说不出来是什么,感觉阴谋就藏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。
&esp;&esp;白榆总觉得自己走在一根独木桥上,稍有不慎就摔的粉身碎骨。
&esp;&esp;临下班前交差时,主管表达出对白榆这周工作的满意,这在她意料之中,但是要表现出来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。
&esp;&esp;在向杉车上时白榆生出一种莫名想和对方分享生活的欲望,转念又想自己的生活太过无聊,她不会愿意倾听的。
&esp;&esp;事实上两个人想法不谋而合,只不过向杉是端着架子放不下。
&esp;&esp;白榆看向她,今天车里的烟味比昨天淡了些,她看出向杉的欲言又止,向杉察觉到身旁的目光也看向她。
&esp;&esp;“今天过的怎么样。”向杉迈出了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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