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一瞧病症？”
&esp;&esp;赵全根心下一喜，忙不迭劝赵遂生伸手。
&esp;&esp;几句之后，赵遂生恼了，丢下碗，径直回房。赵荣余看哥哥离开，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后，依依不舍地跟着他回房去了。
&esp;&esp;方才还热闹的一桌子人，此刻只剩下赵全根抹着泪叹气。
&esp;&esp;孟厌看着自责说错话的赵全根，嘴里的饭菜也食之无味。
&esp;&esp;若沈修吉没有夺舍赵遂生，赵全根一家，怎会沦落到如此境遇？
&esp;&esp;今日在戏班听戏，她才知，赵全根与亡妻从前便是镇上戏班的人。
&esp;&esp;他们夫妇二人素有善心，常常接济镇上的乞儿。
&esp;&esp;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清贫但知足，直到赵遂生十五岁那年。他上山为亲娘捡草药，结果却不慎迷路。
&esp;&esp;赵家村所有人寻了十日，才寻回昏迷不醒的赵遂生。
&esp;&esp;孩子没有被野兽所食，大冬日在山中过了十日仍能安全回家，本来是件皆大欢喜之事。
&esp;&esp;可谁知，赵遂生再一醒来，身子骨越来越差。
&esp;&esp;赵全根重金从巴郡请来一位大夫，才知赵遂生伤了根骨，日后怕是要一辈子被人照顾。赵全根亡妻懊悔因自己之故，致儿子重病难愈，气急之下，撒手人寰。
&esp;&esp;再之后，便是赵荣余。
&esp;&esp;在某日无故落水，醒来后变得痴痴傻傻。
&esp;&esp;因为沈修吉，好好一个家，分崩离析。
&esp;&esp;赵全根的头发间，已经渐生白发。
&esp;&esp;孟厌不知道，在得知真相的那一日，赵全根会不会如同季惠娘一般，成为他人口中的疯子……
&esp;&esp;那边的赵全根兀自在说：“唉，你们别介意。这些年，我找了不少大夫来看，遂生也是怕你们与那些人一样，是骗子。”
&esp;&esp;顾一歧拐弯抹角问起他提的药，“晚辈见赵叔方才提起药，想来遂生这病，尚有良药可医。”
&esp;&esp;赵全根皱眉望了望赵遂生的房间，良久方道：“赵寅这孩子心善，去巴郡干活时，遇到一个游医，开了一个药方。那方子上，全是些普通药草，可遂生吃了半月便见好。”
&esp;&esp;赵遂生需日日喝药，每日都是折丹熬药，再送到房中。
&esp;&esp;赵遂生与折丹成亲后的第三年，他突然闹脾气，不想喝药。赵全根劝过几次，皆被赵遂生一句“我自有分寸”给挡回去了。
&esp;&esp;“我对他有愧。”赵全根喝着闷酒，满面涨红，“看折丹对停药一事毫无反应，便随他去了。唉，后悔啊……如今想来，没准是折丹鼓动他停药，好找理由抛下我们罢了。”
&esp;&esp;他自言自语抱怨，同桌五人的心中却好似响起一声惊雷。
&esp;&esp;若他们猜得没错，赵遂生每日所喝的神药，应该是巫九息的心尖血。
&esp;&esp;而折丹，或许知道真相。
&esp;&esp;又或许，折丹的消失与巫九息之间，存在关联。
&esp;&esp;姜杌想到赵全根曾见过折丹与一个人离开，“赵叔，你莫怪我提起伤心事。这两日听你之言，折丹自小得你家养育，怎会突然与人离开？你当夜可曾看清，与她相携离开之人，是男是女？”
&esp;&esp;赵全根摇头，“我就看见两个影子往村外跑。”
&esp;&esp;孟厌：“那你怎么肯定其中一人是折丹？”
&esp;&esp;赵全根：“一来身形像折丹，二来，她不是消失了吗？那我当夜看见的两个人影，其中一个，定是她。”
&esp;&esp;孟厌抿唇想了想，复又问道：“折丹离开前，可有异常举动？”
&esp;&esp;赵全根依旧摇头，“没有。和往常一样，白日上山采药，午后陪遂生看书。”
&esp;&esp;赵遂生的房中传来一阵阵咳嗽声，赵全根担心他，丢下碗筷，踉踉跄跄往他房中去。
&esp;&esp;五人收拾碗筷，路过房外，听见赵全根在骂折丹，“遂生啊，别想她了……”
&esp;&esp;许久后，房中另有一人，回以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。
&esp;&esp;“爹，我活累了。”
&esp;&esp;姜杌白日从月浮玉口中得知孟厌梦魇一事，这夜特意来房中陪她。
&esp;&esp;孟厌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姜杌，“子玉去了月大人房中，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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