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,“妖主,为何要我出去?”
&esp;&esp;“你去盯着无雪。”
&esp;&esp;“好好好。”
&esp;&esp;一碗连肉都没有的面,孟厌边吃边哭,“你拿了五十两,不能吃点好的吗?”
&esp;&esp;姜杌垂目看她一眼,双唇紧抿,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“你见过哪个妖怪,需要吃肉。”
&esp;&esp;孟厌红着眼抬头,嘴里含着一根面条,含糊不清说道:“你从前在地府,不是时常去酒楼吗?”
&esp;&esp;姜杌没有回她,背身坐在窗前赏月。
&esp;&esp;面已吃完,孟厌端着碗走到他身后,“这儿可真奇怪,白日还在下雪,夜里又出现满月。”
&esp;&esp;“你废话怎么这么多。”
&esp;&esp;“一毛不拔的死骗子。”
&esp;&esp;今日注定出不去,可怎么睡,成了摆在孟厌面前的大难题。
&esp;&esp;这间院子有四间房,原本她想去最后一间房。
&esp;&esp;正抱着被褥走过去,一道白影闪过。她脚步一滞,转身头也不回冲进姜杌的房中。
&esp;&esp;关门、上床、踹开姜杌、裹上被子。
&esp;&esp;动作一气呵成。
&esp;&esp;等姜杌反应过来时,孟厌已安稳躺在他的床上。
&esp;&esp;他从地上爬起,一步步走过去,指着那张架子床道:“这,好像是我的床。”
&esp;&esp;轩窗半开,不时漏些冷风进来。孟厌裹紧锦衾,眼神狡黠,“一晚十文,从我被你拿走的五十两银子里面扣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喜欢睡地上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去最后一间房。”
&esp;&esp;“那里挨着无雪,冷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去找姜有梅。”
&esp;&esp;“有梅话多,烦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别睡了。”
&esp;&esp;一个妖怪,没事睡什么觉。
&esp;&esp;大好的月夜,就该吸收日月精华,好好修炼自身。
&esp;&esp;姜杌深吸一口气,抱走一床锦衾,径直睡到地上。窗外明月高悬,他背对着床上之人,轻声问道:“你怎么来的?”
&esp;&esp;孟厌一句未回,一个翻身便沉沉睡过去,她明日还有大事要做。
&esp;&esp;“啊啊啊,该死的月浮玉!”
&esp;&esp;姜杌再醒来时,孟厌已经离开。他甚至找不到一星半点,她曾出现过的痕迹。
&esp;&esp;守在门外的姜有梅听见声响,推门进来,“妖主,孟姐姐下山了。”
&esp;&esp;姜杌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哦,她下山回家了吗?”
&esp;&esp;姜有梅坐到他身边,“不是。她说去大邺城查案挣绩效,要不然这个月没银子花。”
&esp;&esp;“这月浮玉,果真会做官。”又让她送信做细作,又让她查案。
&esp;&esp;怪不得年纪轻轻便能当宰相,也怪不得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。
&esp;&esp;姜有梅不知他说的月浮玉是何人,只知他心情好似很好。
&esp;&esp;昨夜,搅乱荒时隔千年,出现满月。
&esp;&esp;今日,又现烈阳。他和姜无雪热得难受,一早已去山中冰山,抱回不少千年寒冰。
&esp;&esp;“妖主,你要下山找孟姐姐吗?”
&esp;&esp;“不去!”
&esp;&esp;孟厌出搅乱荒时,一路走一路骂。
&esp;&esp;昨日,她以为月浮玉好心送她,结果是来给她送案子。说什么正好大邺城有个小案子,还说她本月绩效只有三分,再不努力查案,俸禄都拿不到。
&esp;&esp;她刚没了五十两,只能含泪道谢,接下案子。
&esp;&esp;此案中自尽的女子,叫柳玉蓉。
&esp;&esp;大邺城柳家的小姐,死时刚满十七。这月初,在家中悬梁自尽。
&esp;&esp;她从姜有梅指的一条近路下山,果不其然,不到半个时辰,她已在山下。
&esp;&esp;不远处,停着一辆马车。
&esp;&esp;孟厌叹气走过去,“顾一歧,你没回去,是不是?”
&esp;&esp;顾一歧斜倚在车中,“回去了。大邺城离此处甚远,走吧,我送你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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