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切“泷泽生”的终点,这个仿佛接待进入小说世界的主角“太宰治“的绿眸青年,大概是最接近于泷泽生本人的存在。因为他拥有泷泽生对付上试验体中也之前的所有记忆,包括脑髓地狱。
太宰治转头看向他,青年的唇边还有未散去的浅笑,“所以你这是怕我寂寞?”
“很明显,是的。”泷泽生坦然承认道,“你也可以给我讲讲外面发生的事,因为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倾诉对象,而小说世界是绝对的保密之地。”
“将‘你’的所作所为告诉你吗?”
“那也蛮有意思的。”
而太宰治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下外面的情况。
伤亡人数,政府的举措,港口afia的重建。
“我把江夏凛也杀掉了。”太宰治说,“保险起见,尸体也没有给他留,万一他也来一个死而复生就麻烦了。”
但是泷泽生似乎对江夏凛也的现状兴致缺缺,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别处,此时正捏着下巴沉思,然后煞有其事的郑重宣布道,
“百分之二的死亡率,这是我对你爱的证明啊!”
那场事件,港口afia的死亡率仅仅只有2。
平时的外出任务,对他们来说都足够危险了。
太宰治呆了呆。
随后他长叹一口气,像是拿泷泽生的脑子没辙一样,“我早就该想到你是这种人,怎么会连威胁到自己的敌人都不放在心上,一次两次就算了,再来几回,我骂你的愚蠢就要变成真的了。”
“嗯?才不是那样,只是这里的我就算对他上心也无济于事,何必浪费脑细胞和感情给他?”
碧眸青年揽过太宰治的肩膀,小心翼翼的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。
要感谢他们重逢之后那一阵子奇怪的相处模式,他们现在已经熟练的学会了用怎样的角度和姿势,才可以既举止亲密,又不会因为碍事的人间失格而翻车了。
“那天我意识到了……”
“我的人设太过单薄了。”
泷泽生是一直依附于重要角色的存在。
他是五条悟的护卫,是太宰治的下属。
唯独没有自己的身份。
“我的身份一直是你们给我的,再加上我吃了够多的亏了,所以这次我要——”
——站在权力的中心。
泷泽生对着天空发誓道,“我要成为橘子!!!”
太宰治:“……?”
“呕……”
巷子内。
一个狼狈至极的年轻人正扶着脏污的墙壁呕吐,他浑身都是血,但奇迹的是没有伤口。
可他现在仍然在呕吐,拼命的呕吐,像是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呕出来一般。
待到胃里真的什么都不剩下,只能徒劳的痉挛后,那个绿眼睛的年轻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,然后状似颓废的倒在了一边。
他有这一反应完全来自于精神上的压力,其中一部分有恶心的精神异能的后遗症,其余则是不管再怎么找补,他都违心的没能遵守承诺的罪恶感。
泷泽生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工具人徽章。
他靠着这东西离开了那个拥有异能力的世界,反转术式治愈了开领域烧掉的脑子,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感到身体在痛。
泷泽生神经质的将手指陷进发丝,拽住了自己的头发。
一次,两次,穿越局没想着放过他,他的逃离就像在打通的鱼缸里乱窜的金鱼,以为自己去了广阔的天地,实则一直在被人注视被人观察。
“……成为世界不可或缺的一员。”
“起码是不能轻易就抹除的角色。”
忽然,泷泽生在徽章的背面发现了一行小字。
这个仿佛金属质地的小物件,被人悄悄留下了印记,大概是被贴了一层极薄的金片,金片上刻印着什么。
泷泽生抬起眸,些微的光亮映在他的眼睛上,他的眸里像含着泪,又像是血。
——我只会在雪地上写信,写下你想知道的一切,你要早点来,来吧,要不晚了,信会化的。
太宰治最后看了一眼书页,然后把它小心的塞入了[完美自杀手册]夹层中。
他手指一动扣上书籍,头也没回的踏上了事先安排好的货运船。
随身携带的行李就是一台相机,被用蜡保存好的鲜花手环,以及爱伦·坡的小说。
还有……
泷泽生很早之前准备的,那本环游世界的计划书。
他靠在甲板的护栏上,仰头吹着海风。
路过的水手被他的气质吸引,情不自禁的停下来向他搭话,“是要去外面谈生意吗?”
太宰治眨了眨眼,随后飘忽的笑道,“嗯?大概吧。”
“这个形容可真是模棱两可啊,明明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”水手嘟囔道,“你看着像是在飞机的商务舱里喝红酒的那种人,怎么会想着坐船出行呢?”
“……因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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