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相信。”
“等我想一想啊。”
盯着屏幕上因为持续没得到答复低头开始专心做作业的人,白熊想起了什么。
“你当我的病人,”学习了心理学却被规劝不适合工作的人语气矜持又兴奋,“我来治疗你的心理问题好不好?”
这人到底从自己电脑里看到了多少东西,赵淑柔写作业的手一顿:“我没有钱。”
“不用,”白熊确定眼前人与她的生活与自己截然不同,热情得不可思议,随口敷衍道,“要不用拥抱来支付诊费怎么样?”
“你也在y市?”
“当然不在,”完全不觉得翻了遍她的搜索记录是一件不好的事情,“你想考来s市而我就在s市,考来以后记得补给我就行。”
“心理医生会通过窥探病人生活来了解病情吗?”
“哎呀呀,好尖锐的指责啊,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,只是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翻我的电脑,”她转了转手里的笔,“可以吗?”
白熊手偶骄傲地扬起棉花脑袋:“当然可以,反正我在治疗中也会知道的,”兴致勃勃地结合课业作息制定了就诊时间表,他很快提议,“以后我们用邮箱跟视频会议沟通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说到做到。
从高二的那周持续到她离开家,稳定每周一次的心理治疗完全不如想象中正式,感觉更像是她把家长里短的八卦分享给他、偶尔说些自己的想法,他就津津有味地吃瓜或者安抚她并帮她分析成因、提供建议,不曾规劝或要求过什么。
但这种看似随意的沟通在频率提升后仿佛思想上的依赖印戳,在她发现自己决绝的姿态离开家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找白熊以后,堪称粗暴地单方面终止了与他的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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