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修谦在房里待了很久,宁汐语不敢进去打扰他。
林萧璟突如其来的死亡,好似沉溺在海边的浮木,当事实浮现在眼前这一刻,同时割断了每个人原本紧绷的神经。
出来时,她看到男人神色前所未有的疲惫,正想开口安慰,却忽然被他紧紧抱住。
他抱了很久都没有撒手,她甚至听到了男人微不可闻,难受到哽咽的声音。
去到现场,没人想到林萧璟死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惨状。
他的手脚皆被钢管所打断,满身伤痕,血流不止,而胸口往下,两个狰狞的血洞,才是夺走他生命的主要原因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仇,什么样的恨,让路言钧对昔日和他一起形影不离的兄弟虐杀致死后又连开两枪。
现场只剩下一具几乎已经凉透的尸体,跨过警戒线他缓步上前,从这张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脸,判断是林萧璟。
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就连宁汐语来敲门,都半天得不到回应。
知道他心里难受,一向话多的宁汐语今日更是沉默寡言,事实上一个正常人也很难接受前几日还在同她说话的男人,以这样一种方式被路言钧剥夺了生命。
这个男人现在根本就是已经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甚至做这些事情,图一时之快,完全没想过退路。
就为了这点可笑的占有欲,他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,把自己逼到一个死胡同里。
他闹出这么大动静,完全不怕所作所为被世人揭晓,现在警方已经立案调查,整个林家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当管家领着几个穿着便装的警察进来,看到他们出示执照,并说自己的儿子极有可能跟一起凶杀案有关时,路母仿佛失去一切般跌坐在沙发上,茶杯从她手中摔落,碎片四分五裂。
即便她再叁劝阻,也无法将路言钧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扼止在摇篮里。
弄死谁不好?为什么偏偏是林萧璟,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还用这般残忍的方式将人杀害,他是真的想下半辈子都只能在牢里度过吗?
路母绝望地闭上眼,对警方的再叁提问置若罔闻,只知道天塌了,一切都完了,这一次,已经不是她花钱就能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这么简单的事。
为了一个女人疯魔至此,行事张狂,毫无顾忌,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余生都葬送在监狱里。
尽管顾沉尽力给他压到七年刑期,高傲的路言钧怎么会愿意离开宁知棠而去坐牢,明明离开她半年都让他生不如死。
数月后,一座位于莫格尔的沿海小镇,人口不过数千,这里没有霓虹的夜色,所有房子被刷成纯净的蓝白色,民风淳朴,生活节奏缓慢,大多居民以出海捕鱼为生计,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。
听见脚步声,原本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会的人突然睁开眼。她的手腕被柔软的丝带绑在床头的柱子上,不疼,但限制了她所有行动。
男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,当着她的面换下脏衣,又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。
她多次看过他的裸体,却是第一次在他的后背上看到这么多伤疤,而先前被她打伤的两处弹孔也早已经结痂。
“今天状态怎么样。”他的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上,孩子已经七个月大,再有一两个月就该临产,孕妇的身体不宜到处奔波,所以他打算两人先安置在这,等宝宝生下来后再走。
等这段风声鹤唳的时间段过去,再带她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。
已经产检过了,是个男孩,四肢健全,身体健康,在母亲这么又闹又叫,又锤又打,各种想让自己流产行为的折磨下,依然顽强活到了今天。
宁知棠闭上眼,心如死灰的同时,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。
记不清有多少次,她劝过他去自首,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,就凭他这副显眼的外形很难不引人注意,他又能逃到什么时候去。
夜晚,路言钧像往常一样做好饭,煮了鱼汤坐在床边喂她。
勺子一到嘴边,宁知棠就别开了头,路言钧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孕妇过多计较,又喂了几次,她始终不张口。
“不吃?”路言钧也不生气,把碗又放了回去,轻飘飘说了一句:“那就做,做到你想吃为止。”
她可想清楚了,他一旦开始,就很难结束。孕期里她丰盈的身体更是让他爱不释手。
他忽然压在她身上,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奶香,让他喜欢得要死,宁知棠被绑住手脚,只能任由男人的手摸进她衣服里。
她浑身僵直,强忍不适,然而这段时间在他夜以继日的折磨下,她真的害怕。
胎儿已经已经完全稳定,更成了他可以随意在她身上肆虐的理由,他会想着法的折腾她,逼她求饶、屈服。
男人的手掌握住她双乳那一刻,一滴泪无声从她的眼眶里滑落。
他调整成个后入的姿势,避免压到她的肚子,减少对她腹部的压迫感,做足了前戏。
他用手指刮了刮她敏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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