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烟雾缭绕,气氛一片火热,沙发上的男人左拥右抱,手无所顾忌地放在女人胸前揉捏。
原本谈笑风生的情形却被突如其来的推门而入蓦然打断,一身白衣的男人显然跟当下这淫靡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他面色冷峻,略过一行人,以及女人的撩拨,直直地走到后方,张口叫了一声:“二叔。”
男人将怀里衣衫不整的女人松手,并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身。
女人离开时,还刻意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,对方修谦发出赤裸裸的性暗示。
方横天的衬衫更是半解,年近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平时不属于锻炼的关系身材也不显油腻,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还留有几个红色的唇印。
“转性了?”平时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心里那个小丫头,几乎很少再踏入这种场所,心有所属的他,也开始融不进这种环境。
“喜欢什么样的?二叔给你挑挑。”话到这男人又觉得不对,整个皇朝都是他的,想要什么样的美女,不过是他一招手的事。
方修谦长话短说:“来找你要人。”
“不是,宁汐语那丫头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。”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已经是第二回,这个做叔叔的实在忍无可忍。
以至于这个侄儿连对自己的叔父连基本的尊重跟礼貌都没有,方家虽然世代涉黑,该有的教育跟教养还是都教了他。
“没看到我在忙?”
方修谦不以为然:“忙着做爱?”
看他这副样子显然不打算就这么出去,男人只好叫退所有人,等到女人跟无关人员都消失了以后,转眼间包厢里只剩下叔侄二人。
方修谦皱眉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坐下。”侄子太高了,他坐着说话,仰起头,脖子都酸疼。
“人到底是不是你绑的?”他没工夫跟叔叔在这扯东扯西。
早在之前,方横天虽然对宁汐语不满,但也明确表过态,会把这丫头视为家人,纳入方家的羽翼下保护,方修谦想不出二叔为什么要让人大费周章的去医院绑架宁知棠,到底是什么动机。
方横天也不想跟侄子多费唇舌,本以为他长大了,懂事了,做事有自己的分寸,自打认识了宁汐语后,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,甚至做出这种出格的事。
“你就是要保护全天下的女人,我都无所谓,但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是宁知棠。”
这丫头生是路家的人,死是路家的鬼,“你要当救世主吗?你怎么不把全天下受苦受难的女人都弄进方家保护?”
叁天前,路老爷子找到他,明确告诉他归还他们路家的孙媳妇,明里暗里都在施压。
方家跟路家多年交好,如今要为了一个女人撕破脸,即使谈不上得罪,可跟路家作对,双方都不会有好处。
路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又疯又狠、黑吃黑的角色,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爷爷教育出另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孙子,别人都避之不及,他还敢开着迈巴赫明目张胆的把路言钧给撞进医院。
他骂道:“你脑子糊涂了是不是?”
就算不为自己想想,也该为他妈妈想想,方家这么些年本就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,再多管闲事,那就看看是他这个黑社会的公子哥先进牢房,还是路言钧这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后蹲监狱。怎么看都是前者的处境比较危险。
方家背地里这些年做得勾当又何尝没有违背所谓的人道主义,贩卖人体器官,大肆贩卖毒品,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,如果被捅破窗户纸拎到台面上来说,都是天理不容,牢底坐穿的事。
路言钧玩得起,一个不在乎宁知棠以外的任何人,就算用整个路家给方家陪葬他都无所谓。
他在乎的从来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,方修谦若致力于将宁知棠从他身边夺走,他搭上一切也会让其身败名裂。
正如其他人所说,这男人疯得很,也玩得起。
还有网上已经被压下去的那些视频,这种一心要把路言钧送进监狱,赤裸裸挑衅路家的事,但凡他有点理智,都不该做这样的事。
方修谦否认:“视频的事不是我干的。”
不知道谁起的头,在网上突然火了,炸出一堆受害者纷纷跟帖留言,舆论瞬间扩散,直接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话虽如此,他也一直抱着看戏的态度。
方横天知道他在乎宁汐语,本来看顺眼那丫头后,小两口的事他这个做叔叔的也不想管。
但宁知棠不行,一个不该出现在方家的人,方家也没有义务保护她。
最近方家多个行业因为路家的打压而受损,虽然整体来说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,再这么僵持下去,对两家来说都不利。
路老爷子跟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,明里暗里都是不希望方家再继续插手这事。
他知道若放宁知棠回到路言钧身边去,方修谦在宁汐语面前难做人,不好交代,他这个做二叔的不介意充当这个坏人,只要是为了方家,他什么事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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